以前的薛仁貴也僅僅是打到烏海就慘敗了。
這動搖了吐蕃的國本,也嚴重打擊了士氣。
最主要的是,嘉莫尊王妃還被活捉!
“大相,給本贊普一個解釋!”
赤松德贊的聲音夾雜著怒火和質詢。
不僅如此,吐蕃高層的那些老古董,包括宗教大人物皆是投來腐朽而問罪的眼神。
在吐蕃這個政教合一的帝國中,宗教一直都是一支極大的力量,可以理解為吐蕃贊普對下的駕馭之術。
一開始被扶持,是為了打壓苯教,而現在,更多的是平衡吐蕃國內的軍方。
正所謂有人的地方就有利益,就有斗爭,毫無疑問,達扎路恭的失敗,將自已送到了風口浪尖。
達扎路恭下跪,沉聲。
“贊普,是我無能,我愿承受一切罪責。”
吐蕃贊普震怒,于鎏金矮床上站了起來,發出王的怒吼。
“本贊普要的不是罪責,而是解釋!!”
巨大的聲音震蕩,造成了回響。
達扎路恭抬頭,單手捂胸:“贊普,此次失敗在于唐雷。”
“沒有唐雷,吐蕃就算再劣勢,也不可能丟烏海。”
他自動隱去了嘉莫尊非要留在烏海的原因,因為這又牽扯到了宗教,看似他能撇清責任。
實則會讓他陷入更大的麻煩之中。
“唐雷,又是唐雷,有沒有人能告訴本贊普,唐雷到底是什么?”
“派出去了這么多人,花了這么多時間,已經半年了,為什么還是沒有人能搞清楚這是什么?”
赤松德贊近乎失態般的發狂,因為他真的感覺到致命的危機了。
烏海都能丟,那其他地方也可以丟,他的統治,他的政權必將受到沖擊。
在一連串的發問下,并沒有任何人能回應他。
因為這些大臣們只披著宗教的外衣,負責躺在金銀澆筑的豪華宮殿里,享受著奴隸的勞動,用腐朽的特權貪婪。
只有達扎路恭這種實干派,能交出一些答卷。
他遞交了一張牛皮制作的書卷,徐徐張開,能有三米長。
“贊普。”
“這是我返回期間,靠所有情報制作出的圖紙。”
“這個,就是唐雷。”
“據幾次交手顯示,唐雷分有兩種,一種小,一種大,其外形酷似鐵球。”
“……”
他做著詳細介紹,這讓赤松德贊的怒火稍微平息一些。
當介紹到唐雷引爆時的場景時,達扎路恭用了“神罰天降,血肉俱碎”八個字來形容,直接讓紅山宮內的所有人一凜!
他們以天罰和神話,統御吐蕃,但其實是手段,可大唐是真有啊!
良久。
達扎路恭蹙眉:“贊普,綜上所述,大唐掌握了這種可怕的力量,除非他們內部再出現巨大的分裂,如安史之亂這樣的變故,吐蕃基本已經不具備在正面戰場和其對壘的資本。”
“這也是我連續兩次進行戰略后退的原因。”
“如果不撤,精銳喪失殆盡,吐蕃只會更被動。”
此一出,紅山宮冷哼四起。
“大相,你這是什么意思?”
“你身為軍方第一人物,怎可說這樣的話!”
“吃了敗仗,想要推脫責任嗎?”
一時間,不少王室和宗教人物跳了出來,指責達扎路恭,仿佛找到了突破口一般。
而吐蕃軍方的大人物們,則幫達扎路恭說話。
紅山宮內吵的很兇,甚至明顯有了派系分別,不再像開戰前,和軍事擴張順利時那么鐵板一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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