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你是閑雜人了?”李凡故作不悅。
“這……是。”竇錦嘴角帶著淺淺笑容,偷看了他一眼,表現的很小女人。
李凡滿意點頭。
“不過這里條件比長安確實差遠了,你得吃點苦了。”
“不苦,能和陛下這么近,是民女的榮幸。”竇錦笑道。
“哈哈哈,要不朕在床邊給你搬張床,那樣隔的更近一點?”李凡大笑打趣。
竇錦紅唇一抿,笑容嫣然,竟是不失措害羞,而是跟著開玩笑道:“陛下若是愿意,民女那也沒有什么不敢的。”
“那個誰,搬張床來!”李凡沖外面大喊。
竇錦臉色一下子變了:“別,陛下!”
“哈哈哈!”
“你看!”李凡大笑。
竇錦尷尬,臉竇漲紅,不是開玩笑的嗎,他還真來啊。
“好了,逗你玩的,朕不是那么輕浮的人,走,朕送你回房。”李凡起身。
“陛下,民女可以自已過去的,您堂堂天子還要屈尊送我。”
“竇東家這是拿朕當外人了?”李凡挑眉,多少有些挑逗的意味。
竇錦一下子想起二人長期的曖昧,不由一笑:“那就依陛下吧。”
“走吧。”
李凡將人帶走。
給竇錦安排的廂房就在官署后面,僅僅隔開了一段長廊的距離,一般來說若非家眷常人是不能住在這里的。
如此特殊照顧,更是坐實了長安的風流傳。
竇家人倒是很高興。
但竇錦則一直很有邊界感,并未將商會的人都安排進來,只帶了兩名侍女住了進來。
“陛下,要進去坐坐吧?”竇錦看起來還有些不想分開。
李凡笑了笑:“算了,一會進去,朕就不想走了。”
“你剛到河西,好好休息。”
“若無事可找朕。”
竇錦微微失落,但很快點點頭。
“對了,陛下,您的衣服?”她雙手遞出,從官署大堂出來她就一直拿著。
李凡接過,看出她有些失望,手指在其掌心輕輕撓了撓。
竇錦一顫,身子猶如觸電,猛的抽回,再看李凡笑瞇瞇的眼神,一種莫名的刺激感和生理反應讓她呼吸都變快了,臉頰微微紅潤。
“陛下,早些休息。”她忍著笑,不想讓別人看到二人私底下的小動作。
李凡點點頭,最后戀戀不舍的看了一眼,而后轉身離開。
他已經兩個月沒碰女人了,竇錦一來讓他有些心猿意馬,但人家不遠千里剛來,上去就給人推倒了,這不合適。
而且顯得太輕浮。
“……”
與此同時。
遠隔兩百里的瓜州。
破敗不堪的城池在歲月和風沙的侵蝕下,實際早已經殘破不堪,這里距離西域最近,比起河西另外幾個地方實際上還要惡劣,所以不能以常規城池的樣子才想象它,更多的只是一個地域名。
夜里的氣溫很低,但風一吹,仍然能帶起大量的牛羊糞便味道。
還有一股讓人作嘔的“體味”,那來自吐蕃軍營。
一間由牦牛毛制作的巨大帳篷,被吐蕃軍隊把守森嚴。
空蕩蕩的里面,兩道身影被燭火拉長,青稞酒的香氣彌漫。
咕咕的聲音響起,阿布茹喝光擦了擦嘴巴,而后將銀碗放下,目光有意無意看向一旁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