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歸打,罵歸罵,敵視歸敵視。
天下第一,自持清高的博陵崔氏長女,含金量還是很高的,一張雪白的蝴蝶美背,就已是無數女人的極限。
前進的過程中,阻力巨大,似中潬城水淹三軍,河道完全負載。
事實證明,李凡是對的。
對付這種高高在上,自命清高的,讓著只能助長其氣焰,唯一的辦法就是強硬作風,伐其皮膚,攻其意志。
……
清晨的光線喚醒了河陽三城,那天際出現了一道暴雨之后的彩虹,極為美麗。
砰,砰砰!
喀喀喀!
開鑿石頭,鋸木斷板的聲音不絕于耳。
一陣陣喊號聲傳進了李凡的耳朵里。
他站在中潬城墻上,俯瞰著下方,上萬大軍都在緊鑼密鼓的忙碌著。
“殿下,最快的完成估計也要兩天兩夜了,淤泥太多,咱們缺少工具,只能靠人力背。”
“至于浮橋搭建,比想象中難。”哥舒茲蹙眉。
他已經不再是普通幕僚,幾番行軍都展現了其謀才,所以李凡提拔做了三軍長史,算是有了正式編制的幕僚,奉命負責河陽三城的重建。
李凡看向對岸的浮橋,到現在也只是架起了兩根繩索,這玩意別說臨時行軍,就是過個人都難。
“怎么了?”
“殿下,空中浮橋最好是用鐵鏈,絞車加固,可咱們現在壓根沒有這些東西,若等長安送來,又太晚了。”
“只能臨時搭建,用麻繩藤條來替代。”
“后嘗試了好幾次,幾個人踩上去沒問題,但若是大軍通行,特別是攜帶輜重糧草,承受不住。”哥舒茲道。
李凡聞蹙眉,走至浮橋頭。
一眾將士紛紛讓開。
他撿起地上木板,平鋪于浮橋上,用繩索穿好。
“殿下小心。”哥舒茲等人警惕。
李凡一手抓住繩索,雙腳用力往下踩踏。
喀喀喀……
繩索和木板的連接面立刻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音,甚至變形,這還只是一個人,大軍通行,全得掉進河里,尸骨無存。
最中間的位置,那更是危險!
李凡犯了難。
中潬城連接北城南城,其核心就在這浮橋,敵人打不到,可以靈活調兵增援,如果沒有橋,中潬城就沒法用。
南城北城中間隔著河流,就相當于被一分為二,防御能力大大減少。
叛軍不來還好,萬一叛軍殺回馬槍呢?
“嘶!”
李凡走下浮橋,咂吧著嘴。
“是不是木頭的原因?”
哥舒茲博學多才,立刻道:“回殿下,這些木板已經用古法,桐油蒸煮過,三蒸三煮,而且木頭也是挑選的榆木。”
“能有效增加木頭的扛斷裂和彎曲。”
“可是仍然不行。”
“加厚木板呢?”李凡再道。
哥舒茲苦笑:“殿下,木板太厚,繩索又不行了。”
李凡揉了揉眉心,有些頭疼。
這一刻,工兵的重要性就凸顯出來了,但在古代,還沒有這個說法,大唐軍器監倒是有類似的建制,可遠水也解不了近火啊。
一來一回,一個月時間跑不了。
城墻上,一干將領全部傻杵著。
讓他們帶兵殺人沒問題,但這事他們是完全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