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歡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慕時白,臉上帶著幾分執拗。
男人舌尖抵了抵后槽牙,重新戴上偽裝面具。
“是我太武斷了。”
慕時白一副認錯態度良好的樣子讓余歡瞠目結舌。
這人不會給她憋了個大的吧。
她剛才可是在人群面前拉他面子了。
余歡越想越覺得以慕時白的性格自己被報復的可能性很大。
下課后,余歡沒有和時琉爾云霏一起去吃飯,而是找了個由頭和兩人分開。
追上正要離開的慕時白。
“等等!”
男人正拿著外套準備離開,聽到身后傳來動靜,腳步一頓。
余歡雙手撐著膝蓋,喘著粗氣:“等一下。”
沒有外人在場,慕時白褪去和善的偽裝,冷著一張臉,跟活體冰塊似的。
“有事?”
余歡對男人的冷臉已然習慣。
“我,我是來跟你道歉的。”
“道歉?”
余歡有點別扭:“我仔細想了下,你是老師,在學生面前肯定是要面子和威嚴的。”
“我剛才反駁你確實有點不妥……”
雖然不妥,但如果重來一次,余歡還是會說。
慕時白臉上沒什么表情:“不需要。”
“不需要什么?”余歡有點摸不透慕時白想法。
這人不會真打算來個大的吧?
“蠢。”
“你!”余歡敢怒不敢,只能用眼睛瞪著他。
慕時白看著余歡,冷漠道:“眼睛瞪出來了,很丑。”
余歡瞬間冷靜:“與其在這里人身攻擊浪費時間,有話直說才更省時省力,老師。”
慕時白收回視線,態度依舊冷淡:“不用道歉。”
有錯就認,沒什么丟臉的。
況且他剛才說的話確實夾雜私心,有刻意陰陽人的意思。
“哦。”余歡干巴巴地應了句,一番思想斗爭后還是決定將自己的疑問說出來。
“你為什么討厭我?僅僅是因為希爾喜歡我嗎?”
余歡討厭慕時白,因為這人總是對她有種莫名的敵意。
從第一次在洋房門口見面開始余歡就深有感覺。
慕時白側目,聲線寡淡:“你不知道?”
余歡一愣,隨即想到一種可能:“你覺得,我配不上希爾,對嗎?”
仔細想想也有可能,不管是慕時白還是希爾,他們都出身帝國名門望族。
青蛇家族是近幾百年來的后起之秀,遠沒有慕時白一類的家族底蘊深厚。
況且她還是個不受家族待見的人。
慕時白冷笑一聲,甩手扔給余歡一瓶純凈水。
丟下一個蠢字頭也不回地走了。
留余歡一個人抱著冰涼的瓶裝水氣的跺腳。
……
結束一天課程,余歡洗漱完畢早早上床休息。
希爾電話打來:“怎么樣歡歡,作息能適應嗎?課程能跟上嗎?”
一上來就是問候三連,余歡一一應答,想起白天發生的一切,忍不住跟希爾吐槽。
“哥哥,慕時白是不是沒談過女朋友?”
希爾沒想到余歡會突然問起這個:“沒有,怎么了?”
“我就知道。”余歡咬牙:“嘴巴又毒又悶,哪個女孩子能受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