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曜平時就是一副偏朋克風的打扮,項圈在他脖子上也算契合,陌生人乍一看不會看出什么。
但克萊幾個都不是陌生人。
“哎對!”克萊找到同僚:“你項圈怎么來的?”
“這特么是——”寵物項圈!
權曜話說一半卡克,寵物項圈四個字怎么也說不出口。
女孩幽幽道:“你可別說是寵物項圈,你不在的這些日子里是給人當狗去了?”
“啊不對,當貓?”
權曜不說話了,克萊跳出來:“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讓多莉說中了吧?”
“說中個屁!”
權曜氣急,上手就去扯脖子上的項圈。
隔著手套,指尖剛觸碰到項圈,權曜猛地停下動作。
項圈看似牢固,但對于sss級別的戰士來說,跟紙糊的沒區別,輕輕一扯就會爛掉。
可權曜拽著項圈卻沒有動作,這一行為落在有心的幾人眼里,無異于此地無銀三百兩。
偏生克萊此時又賤兮兮地說道:“怎么,你家小野貓不讓你摘啊?”
“滾蛋!”權曜再次抬腿。
哪怕克萊近乎在他頭上拉屎,他依舊沒有要動項圈的意思。
“行了行了。”
克萊扶著腰:“老子是醫生,可經不起你折騰,你相戴就帶著唄。”
“老大不小了談個戀愛多正常,學學人家希爾,有情況是真說。”
“什么情況?”被喚作多莉的女孩仰頭問道。
克萊:“沒什么,改天我跟你細說。”
多莉:“行吧。”
兄妹倆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權曜不知不覺間完全被忽視。
他摸著脖子上的項圈,眸色晦暗。
他才不是想戴項圈,那女人敏感得很,項圈沒了肯定又要一陣問東問西。
他只是怕麻煩而已。
“你們在聊什么?”男音沉穩,毫無預兆地插入幾人火熱的聊天中。
慕時白自暗中走出:“風哥。”
“我要離開一趟,最近薩爾帝國不太安生,找你們來是跟你們說一下新生后續訓練的問題。”
……
后半夜,晚風微涼。
精神療愈系女生宿舍六棟八樓。
一道小黑影鬼鬼祟祟地從陽臺探出一個腦袋,確定房間里的人睡著后,爪墊輕輕的在地上挪動。
走到床邊,一個躍起跳到床上,沒有一絲聲響。
權曜松了口氣,剛準備盤身睡覺,卻被一只手臂抓住,整只貓落入一個柔軟的懷抱。
余歡嗓音悶悶的,有點委屈:“阿曜,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
希爾說貓會回來,可余歡一直等到后半夜都不見貓影,一顆心也跟著沉了下去。
權曜有些不知所措,他接觸過的女生非常有限,且都和大多數女生不一樣。
所以在面對女孩委屈的模樣是會不知道如何應對。
“喵!”
老子什么時候說過不要你了!
不對!
黑貓鎏金色的豎瞳中閃過睿智的光,這句話怎么聽著怪怪的。
他又不是負心漢。
算了不管了。
貓咪軟軟的爪墊按在余歡臉上,黑貓小聲叫著。
“喵。”
別委屈了,老子只是出去一趟而已,這不是回來了。
余歡癟癟嘴巴,秀氣的眉蹙起:“阿曜,剛從外面回來,爪子是不是很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