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著急了,差點忘記洋房里沒有衛生棉,給余歡定制的換洗衣物也還在運送途中。
所以只能就近解決了。
希爾不是很了解各種衛生棉牌子和款式,但也聽說過大概,至于換洗衣物,希爾簡單挑了一件睡裙和分體式睡衣便結賬走人。
回到洋房,希爾沒有任何猶豫地朝沙發上的人走去。
嗓音有些沙啞,很是焦急:“歡歡?歡歡?”
余歡感覺自己眼前一串耶穌飄過,整個人已經痛得麻木,她勉強撐起眼皮,聲音弱到好像一陣風就能吹散。
“希爾。”
見余歡還有意識,希爾松了口氣。
他倒來一杯溫水,輕托起余歡腦袋,讓她靠在自己懷里。
“歡歡,醒醒,我給你拿了藥,吃完就會舒服很多。”
余歡已經虛弱到話都說不出,淺到近乎透明的唇瓣張開一小道弧度。
希爾將白色藥片放進余歡嘴巴,拿起水杯遞到余歡唇邊。
希爾小心翼翼地將余歡放在沙發上,女孩閉著眼睛,纖長的羽睫微微顫抖。
希爾走到落地窗前,再次撥通克萊電話。
電話那頭聲音嘈雜,大概是什么兔子噴血了,噴了我一臉之類的話。
克萊:“什么事!快說!”
希爾輕捏眉心:“藥大概多久能起效果?”
克萊:“一小時吧。”
希爾眉心緊鎖:“那么久?”
“哥們你說要副作用最小的,是藥三分毒,起效快的副作用大!”
是他關心則亂了。
希爾嘆息,電話那頭又說道:“你給她取取暖,加快一下血液循環,藥效能快些出。”
“別用熱水袋,你把握不好溫度時間一長容易低溫燙傷!”
“……那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克萊總算勉強控制住實驗室局勢,抽出時間回道:“男性體溫比女性高,你抱她一會不就好了。”
克萊一副理所應當的語氣:“她是你女朋友你抱一會咋了?”
希爾抿唇,他總不能說,八字還沒一撇,自己才剛被警告過。
思索一瞬,希爾問道:“還有什么其他注意事項嗎?”
克萊又給希爾叮囑了些其他的才掛掉電話,轉身走進實驗室。
一群白大褂染血的學生正瞪著堪比八百瓦電燈泡的眼睛看著他。
“知道我帥,別看了,專心實驗。”
一膽大的小組族長湊上前去:“老師,剛才那位和您說話的是我們系新來的講師嗎?”
克萊嘴角一抽,掃了眼期待的學生,用腳指頭都知道他們在想什么。
“別想了,那人是我兄弟,不是臨床醫學系的,人家都不是我們醫學院的,也不教書,今天來是給自己女朋友拿治痛經藥的。”
啪嗒——
實驗室里響起陣陣心碎聲,這個年紀的少年少女往往對愛情有很高期待。
但克萊還是一盆冷水毫不留情地潑了下去。
“行了行了,都忙你們的。”
掛上門,克萊臉色一變,拿起手機開始啪啪啪地打字。
……
外面天氣毫無放晴架勢,潮濕空氣遍布每個角落,吸入肺里讓人只覺悶堵。
青年一身單薄襯衣站在落地窗前,掛掉電話,墻上掛鐘指針來到十二點。
“咳咳——”希爾壓抑著咳嗽聲,放輕步子走到余歡跟前。
輕聲喚道:“歡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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