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歡瞅了眼整齊成豆腐塊的睡衣,又瞅了眼不敢直視自己的青年。
嗯,他知道這樣很曖昧的吧。
知道的吧。
嘶,但話說回來,人家萬一只是怕自己不方便才這樣的呢。
余歡內心糾結,她真的不覺得希爾是個趁人之危的人。
“謝謝。”
猶豫再三,余歡還是接過希爾手中的襯衫,剛要轉身,希爾聲音傳來。
“等一下。”
“怎么了?”
“我檢查一下你頭上的傷。”
余歡腦袋上的傷自從昨晚摸了希爾給的藥后就不痛不癢,以至于余歡都快忘記它的存在。
余歡抱著襯衫,垂著頭。
頭頂上的紗布被人動作輕柔地打開,青年保持著一個很近卻又不會過分親昵的距離。
余歡心底長舒口氣。
她就說嘛,希爾這種天上星怎么可能會趁人之危。
差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幾分鐘后,希爾后退一步,說道:“傷口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但是洗頭的時候最好還是注意些。”
“好。”
余歡點點腦袋,乖巧應答。
房門關閉,將兩人隔開在兩個空間。
青年靠在墻邊,扶額苦笑。
他怎么就把自己襯衫拿給她了呢。
“呼——”
腦海里全是女孩抱著他的襯衫,乖巧地站在他面前任由他檢查的模樣。
雄性獸人天性使然,再溫柔和善的性格也湮滅不了骨子里的占有欲。
方才的一刻,希爾有種想把女孩抱進懷里的沖動。
但也只是一瞬間而已。
給她拿自己的襯衫已經夠冒昧了,如果再突然抱她,會被當流氓。
小姑娘看著不像是膽大開放的女孩。
希爾不是木頭,他能感覺到自己對女孩的感情有那么一絲不同尋常。
讓他苦惱的不是這份感情該不該存在,是他怎么就喜歡上一個見了兩次面的女孩。
“見色起意?”希爾自嘲地想著,他以前倒是沒發現,自己喜歡可愛的女孩。
良久之后,希爾站直身子,看了眼緊閉的房門,轉身走進另一個房間。
房間里擺滿各種只有簡單標識的瓶瓶罐罐,希爾身形在其間穿梭,最后找到一個裝著乳白膏體的小玻璃瓶離開。
余歡已經洗完澡,剛吹干貼身衣物,正跟襯衫長長的衣袖做搏斗。
希爾的身形肉眼看不屬于魁梧那類,可對于身材比尋常女孩還要矮些的余歡來說。
屬于xxxl了。
袖子直接長的可以擺臺子唱戲。
余歡苦惱之際,房門被人敲響。
扣扣。
“來啦。”
余歡打開房門,青年一身寬松深藍色居家服,站在門前,手里拿著什么東西。
“有打擾到你嗎?”
“沒有。”余歡搖頭,不明白希爾要干什么,只見他抬手晃了下手里的小玻璃瓶:“你腳上有傷。”
余歡了然,心底劃過一絲暖意:“謝謝。”
青年微微一笑:“不用跟我說謝謝。”
他目光落在到女孩寬大的衣服上,喉結隱晦地上下滾動,淺金色的眸底閃過一抹暗色。
女孩臉上被熱氣蒸騰泛紅,像個熟透的桃子。
很是誘人。
“你剛洗完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