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
“干什么呢,現在不興這個了。”陳飛把她拉了起來,板起臉說道,“我收你為徒,是想讓你學本事以后能幫更多的人,不是讓你來給我磕頭的。記住我們醫者的膝蓋上跪天地,下跪父母除此之外只能為病人而跪。懂嗎?”
“我……我懂了師父。”林曉琳被他這么一說,臉刷的一下就紅了,心里卻更加感動。
師父不僅要教她醫術,更是在教她做人的道理,和一個醫者的風骨。
“好了,今天太晚了,你早點回去休息。”陳飛看了看天色,“記住我今天說的話,從明天早上開始七點鐘到后院來找我。別遲到。”
“是!師父!”林曉琳重重地點了點頭感覺自己渾身都充滿了用不完的力氣。
送走了林曉琳,陳飛一個人在院子里又站了一會兒。
收林曉琳為徒確實不是他一時興起。
他的醫術傳承自祖上,博大精深。他一個人,精力畢竟有限。他需要一個信得過的人,來繼承他的衣缽將這門濟世救人的本事發揚光大。
林曉琳心性單純,為人忠厚。又勤奮好學是個不可多得的好苗子。
更重要的是陳飛能從她的眼睛里,看到一種對生命的敬畏和對病人的同情。這是成為一個好醫生最重要的品質。
至于那個來自京城的關于“百毒谷”的急件陳飛并沒有忘。
這件事透著一股不尋常的詭異。
金家的情報,把那種新型的毒素,描述得神乎其神,什么無色無味潛伏期長,檢測不出,破壞免疫系統和神經系統……聽起來,倒不像是傳統的毒物,反而更像是某些現代科技的產物。
不過陳飛并不擔心。
萬變不離其宗。
無論對方用的是什么手段,只要是作用于人體,就必然會引起人體氣血、陰陽、臟腑的變化。
而這些變化,在西醫的儀器下或許無所遁形。但在他這個級別的中醫眼里只要通過脈象、氣色、舌苔就一定能找到蛛絲馬跡。
他現在唯一擔心的是方伯提到的那種可能性。
對方會不會把目標對準自己身邊的人?
楚燕萍、李婉如、張婧、還有剛剛離開的林曉琳……這些人的面孔,在他腦海里一一閃過。
不行,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他拿出手機,先是打給了金家的大管家方伯。
“方伯,是我,陳飛。”
“陳神醫!您有什么吩咐?”電話那頭的方伯,聲音立刻變得恭敬起來。
“關于那個京城的病人,”陳飛直接說道,“你安排一下,用最快的速度,把他,秘密送到海城的飛燕中心來。記住,要秘密,不要驚動任何人。”
“送到飛燕中心?”方伯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陳飛的意思,“好!我馬上去安排!動用我們金家自己的醫療專機,保證二十四小時之內,送到!”
“另外,”陳飛繼續說道,“從現在開始,動用你們金家的所有力量,幫我保護幾個人。她們的安全,不能出任何差錯。”
陳飛把楚燕萍,李婉如,張婧,陳紅,還有林曉琳的名字和信息,都告訴了方伯。
“陳神醫您放心!”方伯沒有問任何原因,斬釘截鐵地回答,“我立刻加派人手,對這幾位女士,進行二十四小時的全天候暗中保護!保證,連一只蒼蠅,都飛不進她們三尺之內!”
金家的能量,陳飛是信得過的。有了他們的保護,他也能安心不少。
掛了電話,他又撥通了楚燕萍的號碼。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傳來楚燕萍帶著笑意的聲音:“怎么了,陳大董事長,慶功宴都不參加,一個人躲到哪里去了?是不是想我了?”
她的聲音里,帶著一絲只有在陳飛面前,才會流露出的嬌嗔和依賴。
“是啊,想你了。”陳飛笑了笑,聽著她的聲音,心里也感到一陣溫暖,“有個事,要跟你說一下。”
他把京城那個病人的事情,以及自己打算把他接到飛燕中心來治療的想法,簡單地跟楚燕萍說了一遍。當然,關于“百毒谷”和金家的部分,他暫時隱去了,只是說,一個得了怪病的朋友。
楚燕萍聽完,立刻就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
“我們新成立的生命科學研究院,確實配備了目前世界上最頂級的檢測設備和p3級別的隔離實驗室。把他接過來,絕對沒問題。”楚燕萍的語氣,變得嚴肅而干練,“后勤和安保方面,你不用擔心,我會親自安排,保證不會出任何紕漏。”
“不過,”她頓了頓,聲音里,又帶上了一絲擔憂,“你確定,有把握嗎?這種連京城所有專家都束手無策的病……”
“放心吧。”陳飛的語氣很平靜,“在這個世界上,還沒有我陳飛治不了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