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生班的第一堂課,在所有新學員的震驚和敬畏中結束。
陳飛僅僅是小露了一手“望氣”的本事,就徹底折服了這些見多識廣的富太太們。
課程結束后,大部分人都心滿意足地離開了,一邊走,還一邊興奮地討論著剛才那神乎其技的一幕。
但那個穿著白色長裙的年輕女人,卻沒有走。
她靜靜地坐在原來的位置上,似乎在猶豫著什么。
林曉琳走過去,禮貌地問道:“這位太太,請問您還有什么事嗎?”
女人抬起頭,那是一張美得讓人窒息的臉,只是臉色太過蒼白,眼神也有些空洞,像是一尊沒有靈魂的絕美瓷娃娃。
“我……我想單獨見一見陳神醫,可以嗎?”她的聲音很輕,帶著一絲不易察倔的顫抖。
“好的,您請稍等。”林曉琳看了陳飛一眼,見陳飛點了點頭,便將女人引進了內室的茶房。
茶房里,只剩下陳飛和這個女人。
“坐吧。”陳飛親自給她倒了一杯熱茶,“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陳紅。”女人小聲地回答,雙手捧著茶杯,似乎想從那溫熱的觸感中,汲取一絲暖意。
“陳紅……”陳飛點了點頭,“是港城齊家的少奶奶?”
陳飛在剛才的學員登記表上,看到過這個名字。齊家在港城,是頂級豪門,主要做的是遠洋貿易和地產生意,家底厚得嚇人。
陳紅的身體,微微一顫,眼神里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又黯淡了下去。
“是。”
“你找我,是為了什么事?”陳飛開門見山地問道。
陳紅捧著茶杯,沉默了很久,似乎在組織語。
“我……我睡不著覺。”她終于開口,“已經快一年了。每天晚上,躺在床上,腦子就跟放電影一樣,根本停不下來。有時候好不容易睡著了,做一點點夢就會驚醒,然后就睜著眼睛到天亮。”
“看過醫生嗎?”
“看過了。港城最好的私家醫生,美國最有名的心理專家,都看過了。”陳紅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他們給我開了很多藥,一開始還有點用,后來,就一點用都沒有了。我現在每天都要吃大把的安眠藥,但還是只能睡兩三個小時。”
“除了失眠,還有什么感覺?”陳
飛看著她的眼睛,問道。
“沒胃口,吃什么都像在嚼蠟。心慌,胸口悶,有時候會突然喘不過氣來。還……還總想哭,控制不住。”陳紅說著,眼圈就紅了。
這些癥狀,是典型的重度抑郁和焦慮。
但陳飛知道,她的問題,根源不在這里。
“把手給我。”陳飛說道。
陳紅猶豫了一下,還是伸出了自己那只潔白如玉,卻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的手腕。
陳飛的手指,輕輕搭在了她的脈搏上。
片刻之后,他松開了手,眉頭皺得更深了。
“你沒有病。”陳飛緩緩地說道。
陳紅愣住了,她以為自己聽錯了:“沒……沒病?可是我……”
“我說的是,你的身體,沒有器質性的病變。”陳飛解釋道,“你的五臟六腑,都很健康。你的問題,不出在身體上。”
陳飛看著她,眼神仿佛能洞穿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