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只是為了讓您合法踏上這片土地。”霍夫曼也站起來,笑容盡失。
“陳醫生,我給您最后一次機會。”
“我的醫術,源自傳承。”陳飛看著他,一字一句。
“它不屬于我,更不會是商品。”
“它屬于病人,不屬于你們的資產負債表。”
“愚蠢。”霍夫曼的臉徹底冷了下來,“你會為你的天真,付出代價。”
“克里斯。”
“先生。”
“送客。”霍夫曼吐出兩個字,“確保陳醫生這幾天思考,不要讓任何人打擾他。”
就在這時。
陳飛的手機劇烈震動起來。
他拿出手機,按下接聽。
電話那頭,是一個沉穩的男聲,語速極快。
“陳先生,我是楚總派來的安保負責人,我們已抵達您所在建筑樓下。”
“但是,我們被攔住了。”
“對方是瑞士聯邦情報局的人。”
克里斯的手抓向陳飛的手機。
陳飛只側身一步。
電話里,安保隊長繼續說道:
“陳先生,原地待命。”
他抬眼,望向霍夫曼。
對方的臉色已經冷硬如鐵。
“你的安保?”
霍夫曼問了一嘴。
“我說了,在日內瓦,沒人能從我手里帶走你。”
“陳醫生,你誤會了。”克里斯繼續說,“他們不是來幫你的,是來幫我們的。”
“是嗎?”陳飛反問。
就在這時,厚重的實木門被敲響。
克里斯眉頭緊鎖,他沒叫任何人。
他正要回頭呵斥。
門,被從外面直接推開。
門口站著的,不是他的安保。
是一隊身著深灰色制服的行動人員。
為首的男人無視霍夫曼和克里斯,徑直走到陳飛面前。
“陳飛醫生,我是漢斯。”他的中文帶著德語區的口音,“抱歉,讓您久等。”
克里斯的笑容僵在臉上。
這不是他們能用錢調動的力量。
“漢斯先生,我想這是個誤會。陳醫生是我們的貴客。”
漢斯轉頭,“我們的記錄顯示,陳醫生是受‘中瑞健康戰略發展論壇’邀請的首席專家,是瑞士聯邦的國家級貴賓。”
“任何以非官方形式妨礙貴賓行程的行為,都將被視為對聯邦主權的直接挑釁。”
霍夫曼的臉色瞬間失去所有血色。
陳飛從他身邊走過,腳步沒有片刻停頓。
他聲音很輕,“霍夫曼先生,你的平臺太小了,容不下我。”
說完,他在漢斯和一眾特工的護衛下,走出去了。
半小時后。
日內瓦湖畔,一座不對外開放的古典莊園。
“中瑞健康戰略發展論壇”的會場。
與會者不過二三十人。
但每一個,都是歐洲醫學界、生物科技界舉足輕重的人物。
甚至有幾位王室的私人健康顧問。
這里的安保,比霍夫曼的堡壘森嚴百倍。
陳飛的出現,引起了場內的騷動。
所有人都聽說了協和那個病例。
一個穿著白大褂,頭發梳得一絲不茍的德國教授首先發難。
他用英語提問,“陳醫生,我讀了你的案例報告。恕我直,那更像一次幸運的巧合,而非嚴謹的科學。”
“中醫,缺乏可重復性,缺乏數據支撐。你如何證明你的‘理論’,不是某種東方玄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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