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瑜在醫院里待的這四天,都要長草了。
每天最大的樂趣就是刷刷網上對于何佳予的惡評,惡人自有惡人磨的報應能讓她神清氣爽一會兒。
再然后,就是睡覺,忌口,看劇本。
出院那天,溫今也去接她。
發現她的出院儀式好隆重啊。
除了溫今也之外,安瑜的團隊也派了車,公司也派了車。
徐向白這個老板還親自蒞臨。
看著安瑜從都包裹到腳,密不透風的打扮,小嘴淬了毒一樣。
“安瑜,你是生怕狗仔拍到之后沒法冤枉你來醫院坐月子嗎?”
安瑜哽了一下,白眼翻上天,“迎著風我懶得罵你。”
徐向白自然而然問道:“你穿這么厚,上次不知道哪位紳士借給你的大衣還了嗎?”
安瑜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干嘛?你要替我還?”
主要是她還沒來得及干洗。
徐向白語調有些奇怪,“看你視若珍寶的樣子,我怎么敢擅作主張呢,萬一不小心在我手上磨出個大窟窿,我怕你找我拼命。”
安瑜氣笑了,“以為你是剪刀愛德華嗎?”
“經過你手就要被磨出個大窟窿,你拿一件衣服使出吃奶的力氣干什么?”
安瑜感覺徐向白真是莫名其妙的,“讓開,我可不敢坐你的車,怕你不小心碰我一下,也給我磨出個大窟窿,姐身上的傷還沒好呢,再磨真成篩子了。”
徐向白跟在她后面,“那我坐你的車。”
那時候傅硯璟攬著溫今也的腰,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安瑜小助理手里的完全跟安瑜風格不符的大衣外套,倏然一笑。
這外套,徐向白不眼熟,傅硯璟可眼熟的很。
想到那封字跡丑陋,讓他曾大吃飛醋的情書,傅硯璟啞然一笑。
徐向白浪蕩花叢這么多年,這下,是真的有他受的了。
傅硯璟道:“走吧,競爭激烈,我們主動棄權。”
溫今也沒看懂傅硯璟笑里的深意,被傅硯璟塞進車里,不滿抗議,“我贏面很大的好不好。”
徐向白一直是一個紳士的花花公子,這點溫今也早就清楚。
所以看到徐向白過來接安瑜,她本是沒做他想的,但徐向白的眼神,實在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溫今也透過窗戶,看著那道最終鉆進安瑜保姆車里的身影。
終于發現了異樣。
“徐公子對安瑜,是不是有些不一樣?”
傅硯璟:“好像是有點兒。”
溫今也錘了他一拳,“你認真點。”
“我以為這很明顯了。”
溫今也捧著臉繼續往車窗外看去,好像自己真能透視眼看到車里的情景似的,嘆了口氣。
“徐公子知道什么是愛嗎?”
畢竟萬花叢中過的男人,看起來深情又薄情。
他從來沒虧待過哪一任的女友,溫今也從高中到現在,都沒聽說哪個留在徐向白身邊的女人粉轉黑,出來罵他的。
可同樣,又沒有誰在徐向白身邊久留。
這樣的人,沒有人給他樹立過正確的戀愛觀,似乎他們也不怎么追逐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浪漫。
只要別算太不合,跟誰都能在一起。
但好像也,輕易不會交付真正柔軟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