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懂啊,腥風血雨這么多年,沒賺過這么簡單的錢。
“你不會給老子下套吧?告訴你,我們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
董其斯文的再度擺了擺手,示意保鏢將錢箱再往前推一推。
可眼眸中的光卻是冷的。
“某些人掂不輕自己幾斤幾兩,招惹了我們夫人,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的最好辦法,就是讓他們狗咬狗。”
這樣,那些人骯臟的血甚至都濺不到自己身上。
等他們兩敗俱傷,也嘗到同樣的滋味,再一網打盡。
畢竟譚國豪跟趙琴,一個自私謹慎。
一個膽小無常。
不把二人逼到絕路上,他們是沒有破釜沉舟,破罐子破摔的勇氣的。
傷害過溫今也的人,傅硯璟一個都不會放過。
卻又不想讓他們的死,給他和溫今也的生活留下什么污點。
所以狗咬狗,是最好的辦法。
*
凌亂成廢墟的房子里,趙琴哭得歇斯底里。
“我們的兒子回不來了,真的回不來了。譚國豪!你快想想辦法,你肯定還有辦法的對不對?”
譚國豪反手一巴掌。
“你現在知道讓我想辦法了?孩子死了你來奶了!當初如果不是你一意孤行,或許那四百萬早就到手了!現在兒子生死未卜的被送往緬國,這已經不是錢能解決的問題了!”
趙琴伏在地上瘋狂捶打地板,“沒有兒子,我活不下去了!我活不下去了啊。”
“那你就去死!”譚國豪想到自己方才受的屈辱,“如果不是你,兒子早就救出來了!你不說你能搞定嗎?你搞定的錢呢?現在溫今也那邊也得罪透了,你知不知道她今非昔比了,背后是港圈太子爺!”
“我也是被騙了。都是那個何佳予!”趙琴聲音尖銳,表情猙獰,“都是她騙了我!我明明什么都按照她的去做了,為什么?為什么她不給我錢!?”
“蠢貨,被人當槍使的蠢貨!”
趙琴的精神已經在崩潰的邊緣。
她又看到了那把剪刀。
趙琴跌跌撞撞得爬了過去,“兒子死了,我要讓那個蛇蝎女人陪葬!”
譚國豪又怎么能不恨呢?
畢竟他再自私膽小,譚冬林也是他的親兒子。
此時。
門再度被推開。
趙琴瞬間渾身一哆嗦,剪刀瞬間掉落在地上,捂著頭。
“你怎么怎么又回來了?沒有錢了真的沒有錢了,我兒子也被你們帶走了,永遠都不會來了,你們放了我,放了我……”
各個一米八以上人高馬大、訓練有素的保鏢往屋里一站,整個房子的空間瞬間變得狹隘。
董其著實狐假虎威了一把,由保鏢搬來一個板凳,他有模有樣的坐下。
“別著急內訌兩位,尤其是那位女士。您冤枉我們太太的事還沒算帳呢。我們太太因此受到網絡暴力和工作阻力,這件事怎么算呢?”
“當然,包括當年你們侵占屬于太太的遺產,以及當初虐待太太的行徑,猜猜這諸多罪名羅列,夠你們判幾年?”
“不是我!不是我!”趙琴如今失去一切,自然不再怕何佳予的威脅,她現在對何佳予恨之入骨!
“都是何佳予那個賤人暗地里指示我的,全都是她,不關我的事啊,我也是被她蒙蔽了雙眼!別讓我坐牢,別……”
董其笑了笑。
他們當然會坐牢。
但要等他們狗咬狗之后。
“冤有頭債有主。那該怎么做,想必你們也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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