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來的時候,傅硯璟接到了一通視頻通話。
宋在城的酒吧開業,成了徐向白買醉的最佳場地。
他一改夜店小王子的瀟灑自在的形象,坐在那里,一口美女的酒都沒喝。
甚至嫌脂粉味太重,喝一半還換了杠收拾出來的空包廂。
把寂寥落寞受傷直接擺在了明面上。
就連樓下舞池,那個嗨爆全場,身材巨辣的那個戴面具的美女dj都沒引起徐向白的半分興趣。
到底誰傷他這么深啊?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也不知道哪個蠢笨如豬的人又勤快動了腦子,出了個餿主意。
把在江北的那些,徐向白從高中開始的前女友,能聯系到的,全都靠財大氣粗的辦法喊來了。
直直站成一排。
讓徐向白指認。
究竟哪個是傷到他小心臟的壞女人。
可當事人酒意上頭,醉得人事不省。
愣是閉著眼“wer啊wer啊”地哭喊。
兩個人按著他,謝庭去掰他眼皮,愣是沒掰過這個沉浸在自己悲傷世界的犟種。
浩浩蕩蕩地整了這么一出,也不能無功而返吧?
沒辦法了,才給傅硯璟打得視頻。
他跟徐向白關系密切,也許知道的會多一些。
視頻里,謝庭撓著頭,“傅公子,您給我們指條明路,”
這種人,治好了也流口水。
傅硯璟懶得罵。
本想點根煙。
有垂眸掃過那個低頭認真嗦面的女人時,扳開的火機再度落蓋。
他改把煙捏在手里把玩,語氣染著不明的風涼,“趕緊把這一攤子人收走,不然明天就等著徐向白給你收尸。”
謝庭震驚:“這么嚴重?”
“到底是誰這么有本事啊,能讓徐公子這樣。如果他白月光不在里面的話,隨便找個女人再續前緣不就行了嗎?走出失戀不就這么點事?”
他們這群人玩起來葷素不忌的,喝醉了酒你情我愿的睡個女人是再尋常不過的事。
雖然徐向白比他們好些,不會這么隨便。
這些年雖然交了不少,倒真沒濫交。
不過這里面好歹都是他的前女友,應該也沒什么問題。
謝庭還真一本正經地給徐向白選起了妃。
詢問傅硯璟的意見。
“您覺得最邊上的那個怎么樣?當初徐公子跟她談了仨月呢。”
可卻被男人隔著屏幕都冷冽的目光勸退。
“沒完了?”
謝庭自覺,“我這就閉嘴,這就滾。”
忙不迭地掛了電話。
謝庭自討沒趣,煩躁地擺了擺手,“你們都走吧。”
可趴在桌上,原本醉成一灘爛泥的男人忽然含糊出聲。
“安瑜……安瑜……”
含糊的口齒,讓人聽不真切。
只能聽到一個安字。
謝庭一愣,疑惑看向那排女人。
“你們之間,有誰姓安啊?”
最邊上的小模特舉了舉手,頂著一張萬分清純的臉蛋,怯怯道:“我……我藝名安妮。”
謝庭一拍大腿,“藏得夠深啊你?不早承認!”
安妮低著頭,“我沒想跟他再有糾纏的。”
她裝得還真像那么回事。
但心里比誰都知道自己是冒領。
她跟徐向白八百年沒聯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