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瑜這幾年拍戲,吊威亞上飛來飛去,對高度的恐懼已經沒有那么深了。
自告奮勇。
可固定在腰上的扣子,卻在人飛在半空中時,脫開了一個。
她的尖叫聲在峽谷中游蕩。
所有人都以為安瑜玩嗨了。
只有安瑜知道,自己一腳已經踏進閻王殿了。
萬幸她有驚無險。
上來時,安瑜腿都軟了。當晚做了一宿的噩夢。
今天才算真的慢慢緩過勁來。
又后知后覺感嘆,自己真的牛叉。
誒,沒死成。
這種劫后余生的感覺,還是當面跟溫今也比劃更直觀。
沙沙的聲音透過手機聽筒傳了過來。
溫今也特地看了一眼國際時間,確定此刻是安瑜那邊的深夜兩點。
有些疑惑:“你那邊怎么有風聲?你沒在休息嗎?”
“哦哦哦,我……我就是出來跟你打個電話,我現在就回去睡覺。”
她語調怪異的聲音聽起來怎么有幾分心虛?
溫今也握著已經被掛斷的手機,奇奇怪怪的。
而此時。
相隔幾萬公里的另一個國度。
路燈下,徐向白的神色幽幽。
“安瑜,我飛這么遠過來慰問員工,連軸轉二十幾個小時,時差都沒倒。你報答老板的方式就是把我晾在深夜大馬路上聽你跟閨蜜卿卿我我嗎。”
安瑜莫名其妙看了徐向白一眼,“拉倒吧,這么情深意重的一段話,說的好像你不是來出差,反而是特地來找我的一樣。”
徐向白冷不丁被噎了一下。
感覺自己被氣得肝疼。
他冷哼一聲,“你腦子里缺的情絲都能織一條棉被了。”
那天在峽谷里喊的太撕心裂肺了,嗆得氣管都疼。
安瑜一開口還是一副公鴨嗓,“你漂洋過海的來這里,就是為了攻擊我?”
聽著她沙啞的嗓音,徐向白也沒什么脾氣了。
“那么關心你閨蜜的安危,怎么不擔心擔心你自己在生死薄上一明一滅的名字?”
安瑜的心一下像被羽毛掃過一樣。
炸毛的戰斗姿態不知不覺氣焰就熄滅了。
“我?我……簡直牛逼壞了好嗎?”
不過說到溫今也,安瑜自然而然就想到傅硯璟那個又在關鍵時刻耍帥的家伙。
“你說傅硯璟會不會沖冠一怒為紅顏,直接讓何氏破產?”
這個想法讓安瑜有些興奮。
誰能拒絕土土又刺激的情節?
徐向白用看傻子的眼神覷了安瑜一眼,“你以為這件事跟你喝水一樣簡單啊?”
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讓一個企業一朝一夕之間蒸發。
何況,跟溫今也有關的隱患他自然會處理好。
至于其他的,也不會寧可錯殺一百不能放過一萬。
不然堂堂港圈太子爺,傅氏集團繼承人難道就是一個沒腦子,意氣用事的傻缺嗎?
那傅氏在大的產業,也很快被傅硯璟敗壞光的。
安瑜撇了撇嘴,理不直氣也壯,“電視劇里都這么演的。”
“你現在最重要的是卸載綠江。”
徐向白嗤笑一聲,食指和中指微微彎曲,輕敲在了安瑜的腦門上。
“其次,我有必要跟你經紀人溝通一下,少給你接點沒腦子的劇本。”
“都影響智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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