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小溫,你們怎么不進來?”
孟清河清濡一笑,“生日快樂老師,讓大家久等了。”
包間內很多雙目光齊刷刷落在兩人身上。
他們私底下聚過不少回,這還是頭一次見孟清河帶異性來。
打量著溫今也的視線不自覺地就帶了些曖昧,有人主動過來跟溫今也打招呼,十分禮貌的伸出手。
但話卻是對著孟清河說得。
“孟醫生,不介紹一下?”
擔心大家起哄讓溫今也不自在,他很有分寸的說,“這是我朋友,溫今也,也是老師邀請來的客人。”
明眼人卻都能看出孟清河眼神中都流露出對溫今也的溫柔。
溫今也禮貌跟大家打過一圈招呼,又鄭重地跟陳教授說了一聲“生日快樂。”
“好好好,你能來我就很高興了。”她慈愛的笑了笑,“別客氣了,快入座。”
席上的幾個空座都是相互間隔的,孟清河的某個朋友迅速站起身往旁邊挪了一下,頓時空出兩個相挨的座位,“餐具我都沒動過,你倆坐這兒。”
有人玩笑,“趙過,你還是那么的有眼力見,當初咱班出了那么多情侶,有一半都是你撮合的。”
“我早就說他是月老投胎。”
趙過顯然也很驕傲,“月老紅線,牽誰誰談。”
溫今也跟孟清河入座,趙過湊過來,激情沖著孟清河推銷,“紅線188,欲購從速。”
“我們是朋友,別瞎說。”
一邊說一邊細致為溫今也倒了一杯水,溫聲道:“小心燙。”
如此體貼入微,趙過顯然是不信的,他跟孟清河從大學那會兒關系就好,所以很多話說起來沒那么講究。
但那嘴一撇,孟清河就知道他嘴里吐不出什么象牙。
及時用視線制止住,“她臉皮薄,別再打趣了。”
杯子里的水熱氣氤氳,溫今也喝不下,耳邊各種寒暄說笑,溫今也插不進話,只盯著面前那一小方桌面發呆。
隱隱卻覺得有道極具穿透力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想忽略都難。
*
徐向白在旁邊看熱鬧不嫌事大,壓低了嗓音取笑,“你前女友怎么連個招呼都不跟我們打,傅硯璟,你什么時候成了人見嫌了。”
“我前女友們可是各個見到我都很欣喜。”
畢竟脾氣又好又大方,多得是想再續前緣的。
“這樣啊……”
他閑適地靠在椅子上,姿態要多氣定神閑有多氣定神閑,但視線卻未曾從那個垂著腦袋扮鵪鶉的女人身上偏移半分。
她似乎終于有所察覺。
鬼鬼祟祟地抬了一下眼皮,漂浮的目光瞬間被傅硯璟捕住。
他唇角翹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不似嘲弄,但看起來要多壞有多壞。
那抹笑像是落在宣紙上的一星焰火,卻頃刻蔓延,溫今也瞬間警鈴大作。
果不其然——
傅硯璟無規律敲打桌面的指尖頓住,輕慢的語調恰到好處的在包間響起:
“溫記者,徐公子問你為什么不打招呼。”
“是不是覺得認識他難以啟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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