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放心了。
他這不會更壞嗎?
然而更更壞的消息還在后面。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他在我生病時對我百般照顧,是因為想卷走我的保險和財產。”
早就見識到人性的惡,但溫今也還是被駭到。
“畜生!”
饒是溫今也情緒再穩定,此時也忍不住罵出口。
唐曼語調輕得就像一縷煙,毫無生機,“誰說不是呢。”
溫今也不想唐曼每天悶在病房里,胡思亂想,心郁成疾。
電梯口那里有一個巨大的空地,諾大的窗戶灑進來好多陽光。
她推著唐曼出去曬太陽。
就像她抑郁癥最嚴重嚴重的那個月,溫今也軀體化到差點上不了班。
唐曼也總是拉著她在采訪完成的路上,去公園曬太陽。
“陽光會播種希望。”
但沒想到剛出病房門,就看到小三挽著渣男的手,堂而皇之地出現在溫今也與唐曼面前。
秦錚上次來找唐曼,還是一周前。
渣男本想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地,以孩子的未來為借口,勸說唐曼放棄治療的。
可沒想到,自己養的小棉襖漏風。
不向著爹反而向著她那個快死的媽。
放了學一個人坐公交車來到醫院,把他跟另外一個阿姨在家里睡覺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唐曼。
小孩的世界里沒有出軌,只有吃醋。
“爸爸晚上都不給我講睡前故事了。”
所以在他來到唐曼病房里,再說完那些準備很久,就連每個停頓都練過的對白時,被唐曼用砸過來的蘋果狠狠地問候了一番。
她的尖叫怒罵聲讓整個走廊的人都湊過來看熱鬧。
想到這里,秦錚表情陰暗了一瞬。
財政大權幾乎都在唐曼名下。
如果他拿不到,任由唐曼全都塞進癌癥的無底洞,那麗麗根本不會嫁給他。
秦錚本來不慌的。
畢竟有孩子在這里。
直到他今晚回家,發現孩子被唐曼娘家人接走了!
他這才氣急敗壞的趕到醫院。
計劃敗露,他連裝都不裝了。
“唐曼,誰允許你讓你家里人一聲不吭把我女兒帶走的?”
唐曼覺得晦氣,也覺得丟人。
“咱倆語不通,你別在這里狗吠。”
溫今也攥緊了輪椅把手,目光冰冷,“走開,好狗不擋道。”
真沒想到秦錚是個偽君子。
秦錚嗤笑一聲,“你拿錢給唐曼還不是打水漂?你只能等到她下輩子還你了。”
想到這里他就氣得牙根癢,當初在溫今也面前賣慘,無非就是想從溫今也口袋里掏點錢。
結果她是掏了。
一聲不吭全打唐曼賬戶里了。
小三在看到秦錚前妻病態的模樣之后很是得意。
相對比之下,她從頭到腳連頭發絲都是精致的。
“一腳已經邁進墳里了,還當守財奴呢?渾身藥味臭死了。”
小三挽著藥,臉湊到了譚曼面前挑釁。
還煞有其事的用掌心扇了扇鼻尖,“你都這樣了,倒不如成全我們。”
“啪——”
她的臉被打偏了過去。
溫今也掌心發麻,“成全你們去死嗎?”
小三被打懵了。
秦錚反應過來后怒目圓睜,“婊子,你敢打她?”
他胳膊都掄圓了。
掌心帶著勁疾的風。
卻又在半空中戛然而止。
再動彈不得。
溫今也看著不遠處的男人,對比秦錚的面部猙獰,他簡直不要太氣定神閑。
但眉宇間,總透著一股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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