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他,也是生理性喜歡。
三年同床共枕,其實每次見他,還是如十七歲那年一般,花開遍野般的悸動。
正是因為當初太喜歡。
所以抽離才那么痛,那么難。
溫今也不想讓傅硯璟察覺到異樣,“你剛剛蹭到我了。”
傅硯璟卻不給她四兩撥千斤的機會,“是因為蹭到你,還是因為我蹭到你?”
語氣循循善誘。
探究的目光掃過溫今也不自在的臉,像是羽毛拂過。
溫今也后退了幾步,主動劃分界限,“傅硯璟,我們有些曖昧了。”
這警告毫無威懾力。
她瞪向傅硯璟時那澄澈瑩軟的目光更像調情。
她之前挺蠢的。
傅硯璟偶爾給她講個冷笑話,溫今也反射弧要轉好長時間才反應過來。
那時候她也會像現在這樣,臉頰粉紅,軟聲喊他的名字,“傅硯璟!”
以為自己可嚇人了。
傅硯璟覺得自己堵在胸口的那股郁氣好像消散了些。
溫今也卻有些氣。
他這會兒看自己的表情像極了剛剛在客廳里看啾啾。
在她抽離階段來招惹她,他又不喜歡她。
分明又對自己起了逗貓心理。
溫今也捏了捏指尖,“流氓。”
拋開臉不談,他這種行為就是流氓!
傅硯璟自鼻腔內發出一聲哼笑。
腔調纏綿,“再講一遍。”
沒有被罵的憤怒和冷冽。
溫今也都愣住了。
又羞又惱。
傅硯璟被鬼上身了吧。
她用力將傅硯璟推出了廚房,“別打擾我。”
……
那盒餛飩溫今也全煮了。
分了兩個碗。
折騰了一通,她胃里也空了。
一個不大的餐桌,兩個人各坐一端,腳邊還有一只小饞狗搖著尾巴跑老跑去。
總想從溫今也筷子里撿點漏。
溫今也有些恍惚。
多么溫馨的畫面。
她在在夢里想了無數次。
如果他們之間沒有身份的鴻溝,是不是也可以貪念修成個正果。
日升日落,可以一起上街買菜,也可以散步公園。
在每個平凡的日子里相愛。
但也是后來才知道。
他們的阻礙不是隔山隔海的身份差。
而是從一開始,傅硯璟就把她當露水情緣。
僅此而已。
他們本就不會有以后。
明明早就想清楚這些了。
但鼻尖還是有些發酸。
溫今也垂著眼,碗中餛飩熱氣氤氳,讓她眼眶彌漫的熱氣也有了正當理由。
“溫今也。”
傅硯璟冷不丁響起的聲音打破了空氣靜謐。
溫今也握著瓷白的湯匙,“怎么了?”
余光見傅硯璟指尖在碗邊點了點。
他思考的時候,指尖總是無意識無規律得敲動。
“你在江北找不到比我更有錢有勢的人。”
傅硯璟出身貴胄世家,他的權勢金錢毋庸置疑,也從不需要通過任何行為展示炫耀。
溫今也聽著他直白的闡述,靜靜等著他的下文。
但眉心卻不安得跳了跳。
傅硯璟緩聲,“你不如,重新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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