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塞進行李箱里剛剛好。
溫今也的動靜當然瞞不住同在一個屋檐下的保姆阿姨。
阿姨收拾完院子,局促地看著溫今也收拾東西,“小姐,你這是做什么?”
溫今也平靜而坦蕩,“我要分手了,跟傅硯璟。”
阿姨錯愕,“這……怎么這么突然?”
在一起生活了這么久,傅硯璟沒對她生出什么真情,保姆阿姨卻打心底里舍不得溫今也。
“少爺知道嗎?”
溫今也將她用過的杯子丟進了垃圾桶里,“他很快就會知道了。”
保姆阿姨還想在說些什么。
卻被一通電話打斷。
這通電話是來自傅家莊園的。
保姆阿姨是從傅家莊園調過來的,跟了傅夫人幾十年。
跟傅夫人隨時匯報傅硯璟生活里的瑣碎也很正常。
溫今也自然也是這些瑣碎之一。
傅家人早就知道她的存在。
但跟傅硯璟在一起三年,溫今也從未有過一次收到傅家的敲打。
影視劇中,豪門夫人手拿幾千萬的支票讓兒子窮酸女友滾的戲碼并未上演。
她想過是傅家格局大,想過是傅硯璟在上面做出了努力。
但現在溫今也想清楚了。
原來是他們根本就沒把溫今也放在眼里。
……
溫今也沉默走出了宋在縝舉辦生日宴的別墅。
這一片都是別墅區,門口寬敞的路上停著十幾輛豪車。
其中有一輛很熟悉,溫今也曾經開著它狐假虎威地威懾了一把譚冬林,換取了片刻的安寧。
溫今也目光只在那輛車上停留了一秒。
正準備低下頭找打車軟件,不遠處的那輛保時捷的車燈卻倏然亮了一下。
“滴”聲驚了溫今也一下。
緊接著,她耳畔響起了熟悉的聲音。
“站住。”
溫今也沒回頭,清瘦的背影里充斥著倔強和疏離。
她聲音也是淡漠的,“傅先生什么吩咐?”
傅硯璟咬了咬牙根,其實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開車。”
她到底是他的生活助理還是司機?
當初驚慌失措下上了傅硯璟的車,就要開八百遍去償還。
不過從那天后溫今也再也沒收到譚冬林以及他債主的騷擾。
大抵是他做了手筆。
溫今也深呼吸,認命伸手接過那把車鑰匙。
依舊重復那句話,“我車技又不好。”
傅硯璟扯唇,“你本事不是挺大的么?”
狹小的空間里,空氣完全僵滯。
誰也沒再說話,他們之間甚至沒有對視。
只有詭異的安靜。
兩個人看起來問正常人沒什么兩樣。
面容平靜。
實則內心都掀著風浪。
溫今也發動引擎。
傅硯璟這車停的太刁鉆了,幾乎是擦著路邊裝飾的泰山石停的。
溫今也沒那么好的車技。
一腳油門。
“嘭——”
一聲巨響。
車前臉直直撞了上去,磕凹了一大塊。
傅硯璟沉冷一笑,“真有你的。”
溫今也咬唇,“我車技本來就一般。”
她心里還有郁氣,學著傅硯璟的語氣,“我早就告訴過你的,我車技一般,是你不信邪。”
傅硯璟哪能聽不出她語氣里的嘲意?
他低低冷冷開口,“等著賠吧。”
溫今也窮得理直氣壯,“賠不起,你殺了我吧。”
傅硯璟顯然不信。
“當初送往溪山別墅的珠寶首飾不計其數,你跟我說你沒錢?”
一句話,讓溫今也愣住。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