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門被推開,孟清河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訝然又無奈,“今也,你怎么會在這兒?”
溫今也意識已經有些渙散了,她慢悠悠抬頭,眼睛眨了眨,大腦才慢慢加載出信息,“孟清河,你怎么來啦?”
沿著這條路直走,開車二十幾分鐘就是江北市醫院,孟清河說,“我去看唐曼了。”
人雖然有驚無險得搶救過來了,但鬼門關里走了一遭,狀態差太多。
“唐曼還跟我說聯系不上你,我正要去你家找你呢。”
孟清河走近了,聞到了溫今也身上異樣的味道。
她身上的馨香,連著酒氣也清甜了些,并不悶人。
孟清河嘆氣,“你這是喝了多少?”
他上前去扶溫今也,女人半垂著腦袋,身體不受控制的搖晃。
大概是不舒服極了,溫今也眉心緊蹙著,含含糊糊得聲音聽起來卻很軟,“哎呀,有僵尸在吃我的腦子。”
孟清河心化成了一灘春水,眉眼柔情。
這是他第一次見如此不諳世事的溫今也。
很乖,很軟,很可愛。
沒有她平時的清冷隱忍,也沒有那份小心保持距離的拘謹。
而只是單純的,鮮活的溫今也。
*
而不遠處,徐向白在包間里遲遲不見傅硯璟的歸來,就連周集琛都回來了依舊不見他的人影。
他干脆出來尋。
就看到傅硯璟佇立在夜色中的身影。
“什么氣兒讓你在底下透這么久?”
徐向白走過來拍了拍傅硯璟的肩,眼神順著他沉沉的目光也落在了溫今也身上。
他挑眉,有些意外,“溫記者這不是有男朋友嗎?”
說到這兒,徐向白回想到方才包間里發生的場景,只覺得有些頭疼,“今晚何佳予確實過分了,不管溫今也為了什么來,這個圈子里本就不缺別有用心的女人,只要愛國友善,遵紀守法就得了唄。”
“何必揪著溫記者鬧那么難看。”
傅硯璟沒說話。
徐向白看了他一眼,一下子發現了新大陸。
“喲——”他拉長的語調,感覺新鮮得要命,“你鎖骨那里怎么了?”
徐向白沒往歪處想。
畢竟傅硯璟跟他們不同,打著花花公子的名號自矜自貴多年,唯一的情史還是港城那個,也早就翻篇了。
只是覺得太不可思議了,絞盡腦汁都想不出誰能讓堂堂傅硯璟身上掛彩。
“被貓抓了?”徐向白問。
傅硯璟眸色靜然,輕描淡寫,“被狗咬的。”
而前方已經完全陷入自己醉酒世界里的溫今也也被徐向白這一聲怪叫吸引。
她幾度回頭,看了又看,迷離的視線仔細辨認。
突然——
“等一下!”溫今也三好學生一般,頗有氣勢地舉起了手,“我還有件事要做!”
孟清河低聲哄著她,“什么事?”
溫今也甩開了孟清河扶在她胳膊上的手,側轉過身子,鎖定了不遠處那兩道人影中的某一道上。
溫今也大搖大擺的走過去。
步履不穩,即將站定在傅硯璟面前時卻不知被什么絆了一下,她身影踉蹌。
雙手及時撐在了傅硯璟身上。
掌心下他薄肌似在跳動。
傅硯璟喉結滾動,夜色中的嗓音格外低沉喑啞。
一句粵語好似說出了幾分纏綿的味道,可眸色依舊幽深,“溫今也,你這是又鬧哪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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