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若朝只是冷冷地看著他,連上前攙扶的意思都沒有。
杜豐瞪著她半天,最后深緩了一口氣,開始打親情牌來道德綁架。
“你你這個逆女!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爸?還有沒有這個家?”
“你就不能為家里想一想嗎?杜家現在是什么光景你不知道嗎?”
“攀上顏家這棵大樹,對我們多重要!你怎么能這么自私?”
“更何況,杜家好了,你才能好,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又是這一套。
孟若朝心底只有一片荒蕪的厭惡和疲憊。
每次都是這樣,硬的達不到目的,就開始示弱、訴苦、用家族責任來壓她。
她面無表情地看著他表演,聲音里聽不出任何情緒。
“爸,您是不是搞錯了什么?您的女兒,杜家正兒八經的千金小姐,不是杜溪溪嗎?”
“這種為家族聯姻犧牲的重任,怎么也輪不到我這個『外人』吧?”
這話精準地戳中了杜豐的痛處。
他頓時又氣又尷尬,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指著她“你”了半天,卻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說實在的,他是巴不得顏秋白看上的是杜溪溪。
杜溪溪可比她好拿捏多了,也比她懂事多了。
可誰讓她生了一張絕色的臉,讓顏秋白現在就是非她不可呢?
就在父女倆人對峙的時候,書房門被輕輕推開。
夏蓮端著兩杯參茶,一臉擔憂和溫柔地走了進來。
“哎呀,老杜,朝朝,你們父女倆怎么又吵起來了?”
“有話好好說嘛,都是一家人,何必動這么大的肝火?”
她先將一杯茶放在杜豐面前,柔聲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