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平穩，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純真笑意：“沒什么，在想象姐姐是學生模樣的樣子。”

頓了頓，帶著幾分遺憾繼續道：“那一定很漂亮，好羨慕姐姐的同學們。”

孟若朝在這直白的夸獎里紅了耳尖。

“學生都漂亮，因為年輕啊。”

她現在也很年輕，可有時候又生出無法說的疲憊感。

裴江暮突然伸出手，動作輕柔地拂過她鬢邊的碎發。

指尖若有似無地擦過她頸側的肌膚，帶著一種刻意的、宣示主權的觸感。

那冰冷的指尖與她溫熱的皮膚接觸的剎那，他眼底的墨色似乎又濃重了一分。

“姐姐現在也很年輕。”

在孟若朝反應過來之前，他又收回了手。

仿佛剛才的觸碰，真的只是下意識幫她整理下頭發。

孟若朝有一瞬的迷茫——這個動作很親密，可她半點反感都沒有。

換作別人，恐怕根本還沒碰到她，就會被她給避開。

最起碼，她跟顏秋白，都沒有這么親密的舉動。

裴江暮一直在觀察她的反應。

重新擱置在膝蓋上的指尖，仿佛還殘留著她肌膚滑膩的觸感和那令人憎惡的柑橘香。

他微微調整了一下坐姿。

身體不露痕跡地向她那邊傾斜了幾分，肩膀幾乎要貼上她的肩膀。

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被壓縮。

屬于他的氣息——清冽的雪松混合著干凈的皂角味，強勢地彌漫開來，無聲地向那縷柑橘香發起圍剿。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