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這樣的場合被正式介紹，還是讓她有些不自在。

裴京渡微微挑眉，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捉摸的神色。

“原來如此，孟小姐氣質出眾，與顏總倒是很般配。”

說罷，他又與顏秋白聊了幾句生意上的事，便被其他人叫走了。

他的行舉止都讓人挑不出半點毛病。

但不知道為什么，孟若朝卻覺得在他離開與自己擦肩而過時，嘴角泛著一絲近乎不易察覺的玩味笑意。

而且他在看向自己的時候，那目光復雜而深邃，帶著審視，帶著探究。

甚至帶著幾分若有若無的戲謔——那是一種上位者居高臨下的打量，仿佛在評估她。

這不該是一位初次見面的人，該出現的表情。

然而這些細節發生地都太快了，幾乎是轉瞬而逝。

等她想看清楚的時候，男人已經恢復了他方才的疏離姿態。

看著對方的背影，她甚至都懷疑，剛才的一切是否只是自己的幻覺。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這張臉，似乎在哪里見過？

下一秒，她又立刻否定這個念頭。

連杜豐那樣諂媚攀附的人，在裴家父子面前都顯得局促而笨拙，她又怎會認識這種站在金字塔尖的人物？

因為被裴京渡吸引走了所有的注意力，她并未發現。

剛才，顏秋白看似漫不經心地與裴京渡寒暄，余光卻始終鎖在她的身上。

她微蹙的眉頭、突然閃避的視線、甚至躲開他觸碰的細小動作。

都被他不動聲色地收入眼底，也像是細小的針尖扎在他心上。

他既惱火她竟這樣毫不掩飾對裴京渡的在意，也心虛于自己這種近乎窺探的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