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和夏國改造班的枷骨學員長期接觸,這些改造完成的枷骨學員也希望能拯救這些自已的父母妻兒,因此,關于枷骨改造的情況,這些老枷骨們或多或少知道一些信息。
原本這沒什么問題,因為枷骨作為被管理者,完全沒有對外接觸的渠道,知道再多的信息也傳不出去。
但是,當第一批枷骨走上管理者崗位以后,這道防火墻終于被打開了口子。
枷骨管理者們,毫不猶豫的利用手中的職權,給自已的家人提供了各種便利。
比如,集市上的臨時小規模采買。
再比如,薪水報酬更高的巡查隊員崗位。
而這些老枷骨也不負帝國這么多年對他們的教育,抓住一切機會將情報送了出去。
這就是在第一批枷骨改造完成之后,夏國的情報迅速泄露的核心原因。
政治部、情報部、安全處、營地管理處的一票領導人一邊上交檢討,一邊調動地界軍團的衛隊入場,開始抓人。
營地內一片風聲鶴唳。
戴沐處長親自趕到了審訊現場,臉色鐵青的旁聽了一輪又一輪審訊。
對于那些老枷骨,審訊結果大體上還在預料之中。
問:“為什么要向帝國傳遞信息?”
這個答:“我家那個小子鬼迷了心,都不把宸闕當老爺了,這要世世代代不得解脫的!”
那個說:“我得給他贖罪,只有宸闕老爺才能寬恕我們的罪孽,我是在救他。”
還有不停磕頭求饒的:“夏國老爺,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我們枷骨還要在這里討生活的。”
這能怎么辦呢?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罷了。
而那些改造過的管理員的回答,則是逐漸讓整個現場的政治干部陷入了沉寂。
問:“為什么搞私相授受?”
“報告教官,您不是說我們已經不是枷骨,是軌儀了嗎?”
審訊員一拍桌子:“別扯什么枷骨軌儀,你們是普通公民,現在問的是你為你家人以權謀私的事兒。”
枷骨學員們一臉冤枉。
“所有人都是這樣的,要是當了官兒,不能給家里人弄到好處,那這官兒還當了干啥?”
“是啊,若是不把家里人提拔起來,別人會看不起我們的,哪有有權力不用的啊!”
“報告教導員,幾千年都是這樣的,宸闕,軌儀都是這樣的,你們那里不這樣嗎?”
慢慢的,審訊員也沒了話語。
當然,也有認識到了錯誤的。
“領導,教導員,老師,我們錯了,我們不該把好處偷偷給自已家人的!您說,您說該給誰,我們馬上就換!”
負責思想改造的政治部訓導主任怒氣沖沖的站起來,拳頭捏了又捏,最后還是松開化作手掌,狠狠的扇了自已一個巴掌。
“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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