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一定啊……”趙有財還要說什么,卻被王美蘭打斷:“那你那你樂咋,你就咋地吧,沒人管你的破事。”
王美蘭不耐煩的甩給趙有財這么一句話,然后抬頭看向趙軍道“兒子,你別管他,你回屋收拾收拾睡覺去吧。”
趙有財聞,猛地轉頭看向趙軍。可趙軍沖他一笑,便提著暖瓶走了。
……
第二天早晨,一家人仍如往常一樣,該下地的下地,該喂狗的喂狗,該做飯的做飯。
大概七點半的時候,吃完飯的兩家人都已收拾妥當。
兩個小丫頭準備上學,王美蘭、馬玲準備下地干活,而趙軍、李寶玉已整理好了上山用的東西。
今天趙家幫要去青石頂子上對付懸羊,所以趙軍帶上了豹筋繩。又想到布置挑桿子需要打枝、截木,于是還帶了大斧和彎把子鋸。
這時屋外傳來零星的狗叫聲,張援民一家三口來了。
小鈴鐺帶著趙虹、趙娜去上學,楊玉鳳跟王美蘭去下地。張援民則笑嘻嘻的,從背筐里拿出了經他改進的捉腳。
張援民在原本趙軍的新式捉腳外,又加了一個鋼絲套。如果懸羊踩中捉腳,它第一時間會抬蹄掙扎,而這時鋼絲套就會擼在懸羊腿上,并且越擼越緊。
如果說之前的捉腳能被懸羊掙脫,那么經過張援民改進后的捉腳,只要懸羊踩住,基本上是跑不了了。
就當幾人議論完善布置挑桿子、新式捉腳的方式方法時,旁邊的電話響了。
今天是1988年的5月20號,是趙軍跟邵天鵬約定的日子,此時趙軍沒走,就是等這個電話呢。
果然。當電話接通后,那頭傳來了邵天鵬的聲音:“趙軍你們哪天來呀?”
“邵爺。”趙軍想了想,說道:“我大后天二十二午后往你那么去,五六點鐘咋也到了。”
“行!”邵天鵬很干脆地應了一聲道“那我晚上預備菜,完了好好安排你們一頓。”
趙軍向邵天鵬道謝后,便掛斷了電話。然后他叫著李寶玉、張援民拿上收拾好的東西,出門向大院外走去。
趙有財跟著幾人出屋,他拿著麻繩準備去拴韓勝利家的5條獵狗,好讓趙軍帶到新楞場。
而就在這時,王強帶著一人走進了趙家大院。
見到此人,張援民一皺眉頭,問道:“你咋來了呢?”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他叔輩三哥張濟民。
張濟民斜了張援民一眼,根本沒搭理他,而是兩步來在趙軍面前,點頭哈腰笑道“組長,你這忙去呀?”
“啊。”趙軍含糊的應了一聲,然后反問道“你今天不上班啊?”
話音落下,還不等張濟民搭話,就聽身后趙有財呵呵一笑道“兒子,你們走吧?他來,是找我來的。”
“嗯?”趙軍、張援民、李寶玉乃至張濟民都驚訝的看著趙有財。
眼看趙有財向自己眨了兩下眼睛,張濟民忽然想起自己昨天說過,會幫趙有財收拾韓勝利的事。
正好這時顧洋也來了,趙有財看了趙軍一眼,然后抬手指了指關狗的棚子。隨即他招呼張濟民、顧洋,將他倆帶進了屋里。
進屋落座,趙有財給二人散了煙,然后給張濟民、顧洋互相介紹道:“濟民吶,這是我們屯子的顧洋。顧洋啊,這是那個……”
說到這里,趙有財稍微頓了一下,才笑著說道:“護林隊的領導。”
“領……領導?”張濟民驚訝地看著趙有財,護林隊內部就一個領導,便是隊長宋福安。
而對于趙有財的話,張濟民是不懷疑的。因為在他看來,趙有財雖然不是林場領導,但也是條大腿。他兒子是自己的直系領導,他親家那是林場書記,他女婿還是后勤組長呢。
“嘿呦呵,趙師傅。”張濟民搓手笑道:“你這是給我個驚喜呀!”
“哈哈……”趙有財笑著一擺手,道:“那都小事兒。”
說完這話,趙有財轉頭看著那手拿石林卻不舍得抽的顧洋,笑著說道:“顧洋啊,你趕緊上永利屯告訴韓勝利。就說你偷摸上我家瞅了,虎子和他家那五個狗都沒擱我家。”
“啊啊,叔,我知道了。”顧洋點頭應下,然后就聽趙有財對張濟民道“濟民你呢,一會跟顧洋你倆回屯子。道上你倆商量商量啊,韓勝利家狗不丟了嗎?顧洋今天跟著他找狗去,完了你倆……”
說到這里,趙有財給張濟民使了個眼色。顧洋沒懂趙有財的話,張濟民卻是瞬間秒懂,當即點頭道“趙師傅,我知道了。”
兩分鐘后,張濟民拉著一臉懵的顧洋出了趙家。
此時解放車已拉著趙家幫進了山場,今天他們要去青石頂子套懸羊。而青石頂子靠近兩省交,所以解臣開始三個多小時,才在中午時到達青石頂子。
趙軍從副駕駛上下來,站在當初熊鬼子渡河遇黑老虎的地方。
此時趙軍看了青石頂子的方向,卻猛地回身看向身后的青石砬子。
他沒記錯的話,那孕育連體參的老埯子就在這青石砬子下。而看著分割永安、永興的山河水,趙軍忽然想起了趙有財從龐瞎子那里聽來的秘訣:陽坡河水向陰流,石龍木龍兩岸游。
此時在趙軍面前,這山河水流淌之處是陽坡,可到底下河水分岔,有直流永安的,也有轉道永興境內的。
直流永安的,在三工段那里轉向,但卻不曾轉向陰坡。可轉道永興境內的河流,如果趙軍沒記錯的話,是拐了個大彎,流向了陰破,然后一直流向一千二百斤熊霸王曾在的山溝。
去年趙軍在這里見過懸羊遇過虎,還乘車獵殺過大棕熊,所以他對這邊的地形很熟悉,因此才能回憶起這陽坡河水向陰流的游龍參地。
“走!”為了證實一下,趙軍招呼王強等人沿山河水岸邊向下走去。
抱歉兄弟們更新完了。今天晚上12點,我更新兩章,多發一章給兄弟們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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