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寒側眸看她,眼神帶著股冷冷的勁兒,像是故意似的又把她往他那邊拽了一把。
姜稚猝不及防,倒入寬大的懷中。
“周瑾寒!”
姜稚皺眉,低聲叫他。
周瑾寒不為所動,手指像鋼筋似的鉗著她。
“不是裝看不見我嗎?”
姜稚不知道他又在抽什么瘋,眉頭緊蹙。
“放開!你拽疼我了。”
周瑾寒低眸,視線落在她被握得已經有些紅腫的手腕上。
但并沒有松開。
“那男的是誰,你跟他什么關系?”
周瑾寒冷冷地凝著她,目光幽深、陰冷,仿佛有暴風雨在暗涌積蓄。
姜稚抬眸不明所以地看他,有些氣惱:“和你無關。”
周瑾寒的嘴角蕩漾出一絲笑意,可瞧著瞧著,那笑漸漸變了意味,生出些猙獰恐怖意味來。
“姜稚,別再激怒我。”
姜稚被他的眼神看得渾身不適,沉默地閉上嘴巴,把手腕從他掌心用力甩了甩,試圖掙脫開。
她越是掙扎。
周瑾寒就越是用力收緊。
兩人像是較勁兒一樣,都不退讓。
纖細的手腕被勒得紅了一片。
姜稚真的生氣了,她用力猛踩周瑾寒的腳尖,朝他猛然一撞。
周瑾寒猝不及防被打開,手一松,那柔軟的手腕便掙脫開了。
姜稚解開束縛,往后退開一大步,迅速逃離。
望著女人倉皇而逃的背影,周瑾寒心中有種說不出的酸澀感翻涌而出,沖上喉嚨頓覺一陣血腥。
他眸光黯然,神色驀然恍惚,卻轉而自嘲般淺笑,薄唇幾度張合。
等姜稚回到位置的時候,裴青淮注意到她的面色不佳。
關心地問:“怎么了?”
姜稚笑了笑:“沒事,一樓衛生間在維修,跑到二樓上的,有些累。”
裴青淮眉宇間閃過一絲疑惑:“我剛從衛生間回來,沒有在維修啊。”
姜稚一頓。
瞬間明白了什么。
她咬著唇,內心想罵人。
好在裴青淮沒有糾結,轉到了其他話題。
裴青淮說話做事都很有邊界感,彬彬有禮,不會讓人覺得被冒犯,和他聊天很輕松也很愉快。
姜稚漸漸從受驚中緩了過來。
忽然,裴青淮對姜稚說:“對面的人是不是認識你?他來了之后就一直盯著我們。”
姜稚疑惑地回頭,和周瑾寒冰冷的眼神碰了個正著,心臟猛然一顫。
兩兩相望,那雙深邃漆黑的眼眸像是浸了墨,凝視時看不到底,似乎帶了點淡淡的傷感。
他這是在干什么?
監視她嗎?
姜稚心頭堵得慌,收回視線,平復好心情,對著裴青淮笑了笑:“不認識。”
裴青淮沒看出端倪,笑著點頭。
這期間,周瑾寒一直盯著他們。
姜稚強裝鎮定,努力忽視身后炙熱的視線。
好不容易吃完飯,裴青淮紳士地要送姜稚回家。
姜稚沒有拒絕。
路過周瑾寒時,她感受到了男人的冰冷的寒意與怒氣。
姜稚覺得他真是莫名其妙。
直徑踱步離開。
回到家屬院,陳教授立馬湊上來問情況。
姜稚如實說了對裴青淮的感覺:“挺好的,人很儒雅健談,這次相處并沒有什么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