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陳興和林婉兒,來到了省城。
柳依依的家,在省城一條充滿了歷史氣息的老街上。
是一座古色古香的,三進四合院。
院子里種滿了各種各樣的花草,還擺著一個巨大的魚缸,里面養著幾尾顏色鮮艷的錦鯉。
整個院子,都彌漫著一股,濃濃的書卷氣和藝術氣息。
一個看起來五十多歲,穿著一身唐裝,氣質儒雅的老人,正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寫著書法。
他就是柳依依的爺爺,省里有名的書法家柳公權。
“柳爺爺。”
林婉兒一進門,就熟絡地喊了一聲。
“是婉兒啊,快進來坐。”
柳公權看到林婉兒,那張嚴肅的臉上,也露出了和藹的笑容。
他放下手里的毛筆,招呼著兩人坐下。
“這位是?”
他的目光落在了陳興的身上,眼里帶著一絲審視。
“柳爺爺,這是我朋友,陳興。”林婉兒介紹道。
“陳興?”
柳公權聽到這個名字,也是愣了一下。
他雖然不問世事,但最近省城里,鬧得沸沸揚揚的“興龍集團”和它的創始人陳興,他還是有所耳聞的。
“原來是陳老板,久仰大名。”
柳公權的臉上,露出了客氣的笑容。
但那笑容里,卻帶著一絲,屬于老一輩知識分子的疏離和審慎。
在他看來,陳興這種商人,身上都帶著一股銅臭味。
跟他們這種,搞藝術的,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柳老先生客氣了。”
陳興笑了笑,不卑不亢。
他知道,想贏得這種老學究的尊重,光靠錢和勢,是不行的。
你得拿出,能讓他信服的真東西。
“柳爺爺,我今天是特意帶陳興來,看看依依的。”林婉兒開門見山地說道。
“依依她……她最近身體不舒服,在房間里休息呢,不方便見客。”
柳公權的臉上,露出了為難的表情。
“柳爺爺,您就別瞞我了。”
林婉兒的語氣里,帶著一絲撒嬌。
“依依她到底怎么了?”
“是不是又跟家里鬧別扭了?”
“你這個丫頭。”
柳公權被她說得,也是一陣無奈,只能嘆了口氣。
“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他將柳家最近遇到的麻煩,和逼著柳依依嫁給趙凱的事情,都跟林婉兒簡單地說了一遍。
“那個趙家,簡直是欺人太甚!”
林婉兒聽完,氣得小臉煞白。
“他們不就是仗著自己有幾個臭錢,認識幾個當官的嗎?”
“有什么了不起的!”
“婉兒,慎。”
柳公權連忙制止了她。
“趙家現在,在省城的勢力,如日中天。”
“我們柳家,只是一個書香門第,得罪不起啊。”
他的聲音里,充滿了無奈和妥協。
“哼,什么如日中天。”
林婉兒不屑地撇了撇嘴。
“在陳興面前,他趙家,連個屁都算不上。”
她這話,讓柳公權的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他重新審視著,眼前這個從始至終都云淡風輕的年輕人。
難道這個陳興的背景,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深?
就在幾人,在院子里聊天的時候。
一個囂張而又充滿了輕佻的聲音,卻從門口傳了過來。
“柳爺爺,我來看您啦!”
只見一個,穿著一身名牌花襯衫,頭發抹得油光锃亮,嘴里還叼著一根煙的年輕人,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
他身后還跟著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看起來就不好惹的保鏢。
來人,正是趙家那個二世祖,趙凱。
他一進門,就看到了坐在石桌旁的林婉兒,眼睛瞬間就亮了。
“喲,這不是林大小姐嗎?”
“什么風把您給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