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的事情目的是什么?獲取的利益是什么?
這些利用他聰明腦袋思考了這么多年的問題,在這一刻終于隱隱清晰,他想到盛安,也想到那個......蠢女人。
他們都知道自己是誰,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盛安要人類活下去,為此可以犧牲一切。
蠢女人蔣魚真的很傻,但她的人性讓她無論任何時候,都不會主動去害人,也是這份天真與堅持,讓她的靈魂不被束縛,永遠開開心心。
她的“蠢”,只是不違背本性。
而他的本性到底是什么呢?
這些年,他思考與糾結的又是什么?
殺人,毀滅,這都不是他的本能,是碎片強加給他的。
他只是個傀儡。
能想到這些的聰明傀儡。
能量不夠,時間要回溯。
郝敬業說:“好。”
于是,他用從那個聰明女人盛安身上復制的異能,借助碎片時間回溯,將一切拉到末日前,它消耗大半的能量,但還余下一部分。
而再來一次,它會獲得更多。
郝敬業非常配合。
他沒辦法不配合,這是他的“意識”,是他的行動本能。
時間回溯,回到末日前,此刻碎片“還沒來臨”,是它對“傀儡”監控度最低、是它幾乎干預不了他的時候。
他不會背叛。
毀滅人類是他的意識,傀儡違抗不了“主人”。
但是......
看著外面的繁華熱鬧,看著來來往往的人類。
他曾經也是和蔣魚一樣的人類。
唯一的區別,大概是他比她聰明些。
在這個碎片對他幾乎沒有控制力的時候,他緩緩抬起手,在雙手顫抖中,將意識蒙蔽,僅憑靈魂深處指引。
他在這個世界選一塊黑土地空間,單獨辟出來,他用規則秩序類:空間全部的能量維持空間的穩定,他要留一個鑰匙,讓人類的鮮血喚醒。
他本來想給盛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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