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如此,它仍然只保住一片葉子,剩下一片,隨著縫隙消失。
世界仿佛在這一刻變得安靜。
盛安原本模糊的身影,正在逐漸變得清晰。
蔣魚張了張嘴,半晌才擠出一句:“發生了......什么?”
賈光亮才加入特情處,還算清醒,聲音輕輕:“時間異種死了,另一個時間,也沒了。”
“祁隊和山花?”蔣魚茫然地看向郝敬業。
她其實知道。
但她不愿意相信。
郝敬業抿唇,半晌才張嘴,聲音晦澀艱難:“......犧牲了。”
蔣魚眼眶瞬間濕潤,再說不出一個字。
剛剛榨干異能的龍天宇和黎婉蕓對視一眼,同時擔憂地看向盛安。
盛安的身影越來越清晰。
等她完全落在這個世界后,又怎么接受祁凌霧和山花犧牲的事實?
他們悲傷,但他們更擔心盛安。
盛安沒說話,相反,她很冷靜,宋林威轉給她的能量已經完全耗盡,她的身影只會越來越清晰,直到徹底融入末世第三年時間層。
她的身體再次劈成兩半。
一半在震驚與崩潰,另一半在冷靜思考。
在身體即將完全清晰的時候,她那只一直背在身后的手,緩緩拿出來。
鮮血淋漓中,握著隕石碎片。
在剛剛和時間異種的博弈中,她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時間異種是西南的血池異種,之所以會變得強大,是因為以西南為血池,吸收碎片的力量。
而異能無窮無盡,則是因為碎片存在。
那么——
異能者可以嗎?
就像宋林威和顧千生的實驗一樣,異種能做的事情,人類為什么不能做?
物種入侵,異種比人類更知道怎么使用碎片。
那在萬不得已的時候,人類可以學習異種使用嗎?
這個想法是她的后手。
盛安一貫喜歡多一些底牌,冒險,但也可以有足夠的底牌獲勝。
所以,她只出手過一次。
在之后,她每次都只用一只手拉住異種,另一只手背在背后,以自己的鮮血浸泡碎片,試圖嘗試動用里面的能量。
在她不放異種離開,說“我要贏”的時候,她已經摸索到一點。
異種喜歡等級高的異能者血液。
9星異能者的血液,又能催化多少碎片的力量呢?
時間異種死亡,落下滿地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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