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托盤里,已經擺滿了數段被一分為二的脊椎骨。
“怎么又切上了?不是已經找到兇器了嗎?”李新元疑惑問道。
聞聲,汪友蘭扭頭來,解釋道:“現在不是在確認兇器,而是在對比切割痕跡。”
她說著關掉了骨鋸,甩了甩酸痛的手臂:“我們想通過分析切割痕跡,進一步推斷兇手的作案手法和熟練程度。”
“除了內臟器官,所有的尸塊都已經找齊了。經過仔細檢查,我們發現死者的脊柱被完美地一分為二。而且從切割痕跡來看,兇手是一次性完成的,整個過程流暢利落,沒有任何頓挫,太過完美了。”
余惜接過話頭:“我到現在也想不明白,兇手為什么要用這種方式分尸,這明顯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而且,沒有一定的相關經驗根本做不到。”
“我和友蘭就不行。”
這確實是個突破口,通過作案手法框定兇手職業以及過往經歷,但這并不是李新元來找余惜的原因。
他是來問尸的。
“小惜姐,尸檢方面有初步結論了嗎?”
“有一些,但還不算完整。”余惜從一旁的工作臺上拿起一份初步報告,解釋道:
“死亡時間方面,由于死者的全部內臟缺失,我無法通過胃內容物消化程度或肝臟溫度這類常規方法來推斷。”
“尸塊上的尸僵已經完全緩解,也沒有明顯的尸斑,可能是分尸造成大量失血,根本沒有形成明顯的尸斑,或者已經完全消散。”
“但不管怎么說,目前無法判斷死者的死亡時間,但通過腐敗程度來看,不會超過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