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勤發現旁邊石縫里密密麻麻長滿了類似白瓜子的東西,說是像白瓜子也不準確,因為除了白白帶著溝紋的頭部,后邊還連著一截子粉褐色的柱身,像是被扒了皮的雞脖子。
他上次開船出來敲生蠔時,倒是看到類似的,他知道是藤壺,本地人叫佛手。
但這個跟那個明顯不同,他用手摳,還挺牢,居然沒有摳下來,從桶里抽出沙鏟,一沙鏟撬下來好幾個。
之前聽大哥說過,這玩意還是挺好吃的,反正現在也沒事,撬一點回去吃也不錯。
“阿和,你那邊也有佛手,我們摳點回去吃。”
阿和哦了一聲,他一直在看趙平釣魚,此刻也拿起鏟子干起來。
兩人剛干一會兒,趙平那里就中魚了,而且看著拉得挺吃力,兩人一邊干,還不時的扭頭瞧一眼魚拉上來了沒有。
“大哥,你行不行啊?”
“別廢話,也不知啥魚,咋這么大勁呢。”趙平一邊收線一邊懟了他一句。
沒一會,魚被拉上來了,看著足有一米長,但身體并不寬,整個魚像一根白色的不銹鋼柱子,他跟阿和幾乎異口同聲,“我靠,好大。”
但趙平倒是不怎么驚喜,扭頭對兩人道:“海狼,不值啥錢,七八塊一斤吧。”
兩人一聽這價格,面上的笑意也沒了,算了,還是摳佛手吧。
趙平試了一下重量,面上也再度浮現了笑意,“有個十來斤,也值百十塊,還不錯。”
兩人誰也沒有回復,趙平感覺被打擊到了,一邊重新上餌一邊嘀咕道:“看我釣個值錢貨上來。”
趙勤發現,這佛手一片片的用沙鏟撬下來,還挺解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