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別慶陽滿心恐慌的時候,帶頭男子卻笑著開口:“別大哥,這個女人,以前可是你一手捧出來的。”“她能有今時今日的地位,全都是拜你所賜。”“結果,她卻跟大狗東勾搭成奸,甚至還讓大狗東欺負你。”“這種事,說真的,你能咽下這口氣嗎?”別慶陽面色慘白,一不發。帶頭男子見狀,便再次笑道:“咱們都是自家兄弟,我知道你咽不下這口氣。”“所以,我們兄弟就幫你把這個賤貨綁過來了。”“來,別老大,你可以好好報仇了!”男子說著,將之前那把砍刀再次遞到了別慶陽的手中。別慶陽拿著砍刀,不由渾身一哆嗦,連忙道:“這……這不行。”“這……這不能殺她,這不能……”帶頭男子:“別老大,她給你戴這么大一頂綠帽子,你都能忍得下?”別慶陽面色慘白,他不是傻子,他很清楚,如果連李玉琳一起殺了,那這次的事情,就麻煩了。單單只是死一個大狗東,單國忠還要懷疑,是不是大狗東的仇家做的,或者是外面來的敵人做的。可是,如果連李玉琳一起殺了,那單國忠肯定第一時間就要想到他了。畢竟,他和大狗東李玉琳的事情,之前都鬧到單國忠那里了。所以,現在讓他殺李玉琳,這就等于是要把他給曝出來啊。但是,這話別慶陽也不敢直接說出來,只能尷尬地道:“我……我不是能忍。”“只是……只是她懷孕了。”“兄弟,咱們……咱們做事得有底線啊。”“她和大狗東的事情,那是他倆不對,但孩子是無辜的……”別慶陽還在找借口,想不動手。帶頭男子笑道:“放心,我已經讓人查過了。”“她懷孕那個檢查報告是弄錯了,她并沒有懷孕!”聽到這話,被捆著的李玉琳頓時傻眼了。她自己其實也很詫異的,因為她自己也沒有懷孕的反應,怎么檢查報告竟然顯示懷孕呢?現在看來,這些竟然是假的?其實,她并不知道,那檢查報告,是黑寡婦的手下做了手腳的。別慶陽更是愣住了,他詫異地看了帶頭男子一眼。說真的,這人抓了李玉琳,明顯是要置李玉琳于死地的,怎么還會浪費時間給李玉琳做檢查?現在他說出這樣的事情,那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這男子騙他,第二種,那就是李玉琳的檢測報告有問題。而不管是哪種情況,別慶陽都已經明白,這批人的目標,可能并非是大狗東,而是他啊!別慶陽握著砍刀,看著對面的李玉琳,臉上表情瞬間變了好幾次。最終,他深吸一口氣,咬牙看向帶頭男子:“兄弟,說實話吧。”“你們到底是為誰做事的?”頓了一下,他面色更寒,沉聲道:“或者說,你們到底是不是江南省的人?”聽到別慶陽的話,帶頭那男子終于笑了。他深深看了別慶陽一眼,笑道:“別老大,您還真讓我有點刮目相看呢。”“沒想到,你這么快就看出我的問題了。”這話,讓別慶陽面色再變,沉聲道:“你們果然不是江南省的人!”帶頭男子淡笑一聲:“沒錯。”“我的確不是江南省的人。”說著,他清了清嗓子,笑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張克,平南省平城人!”別慶陽愣了一下:“平南省!?”“你……你是陳學文的人?”張克聞,再次一笑:“我說的不夠清楚嗎?”“我是平城人!”“文哥,跟我是老鄉,他最早還未發跡的時候,我們就認識了!”這個張克,正是曾經在平城幫過陳學文的張克。后來,在方茹拿下平城之后,他和皓文之類的被排擠,難以生存。陳學文在平州發跡之后,邀請他們去平州幫忙做事,也算是幫著陳學文一步一步走下來。后來陳學文成為平南王,張克也成為平州十二區老大之一。只不過,張克這個人還是比較精明的。他很清楚,他在平州威望不足,仗著陳學文的支持成為十二區老大之一,但也沒有多少人服他。所以,這次陳學文準備對付天海的時候,他主動請纓來做事。張克是個聰明人,他知道,陳學文如今掌握八省聯盟,對付區區一個天海,已是必勝的趨勢。所以,他主動請纓來做事,也是想趁著這次大戰,來立下一些功勞。只要有了功勞,日后他再上位,就名正順,沒人敢不服他了。甚至,若是功勞足夠,說不定還能更進一步,說不定以后也能成為一方諸侯般的存在。所以,這次曲州市的事情,可以說是黑寡婦曲藍親自坐鎮,而張克負責實施的!別慶陽終于明白,自己這次是落入陳學文的圈套了。他的面色變得更是慘白,心里雖然惱怒,卻也不敢說什么。因為,他的性命就在對方手里捏著。沉默了一會兒,別慶陽嘆氣道:“沒想到,八省聯盟的盟主,竟然會派人找上我?”“呵,你們難道不知道,我已經在曲州市失勢了嗎?”“我都打算離開曲州市了,你們還來找我做什么?”張克淡笑一聲:“文哥覺得,別老大您在曲州市這么多年,曲州市發展的這么好,全都是您一個人的功勞。”“現在,天海方茹一句話,就把你多年苦心經營的一切全部奪走,這對您實在太不公平了。”“文哥這個人呢,做事向來公道,也最嫉惡如仇。”“方茹做事不公,他實在看不下去,所以,文哥想幫你一把,將原本屬于你的東西,悉數全部還給你!”這話說的雖然冠冕堂皇,但別慶陽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陳學文到底是什么意思。說白了,陳學文就是要以他在曲州市的威望,重新扶他上位,繼而順勢進入曲州市,開始入侵江南省!他別慶陽,只是陳學文掌控曲州市的一個傀儡罷了!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