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省,曲州市。此地乃是江南省內,唯一一個同時與安皖省和洪章省相連的城市。在六爺掌控東部五省的時候,曲州市這邊的發展很平穩,而且也基本不會遇到外人來搗亂。因為,東部五省當時都在六爺的掌控之下,可以說大家都是合作的關系。這種情況下,縱然是與兩省相鄰,但這兩省的人,也不會來曲州市鬧事。曲州市跟安皖省和洪章省相鄰,相互之間的生意往來也比較多。甚至,當時因為天海勢力范圍過大的緣故,江南省有不少區域其實都完全聽從天海那邊的吩咐。而江南省老大趙啟發,也不敢對六爺說什么,所以,他便只能將勢力西擴,嘗試著影響安皖省一些區域。當時安皖省距離曲州市比較近的幾個區域,甚至都不怎么聽方明達的話,完全是聽從江南省這邊的命令。后來,陳學文扶持方玉書上位,之后又徹底清醒了安皖省東部幾市,這就直接切斷了安皖省那些人與江南省這邊的聯系。如今安皖省和洪章省都與陳學文結盟了,自然也就與天海那邊成了仇敵。而曲州市同時臨近安皖省和洪章省,處境自然就遠不如曾經了。也正是因為這個緣故,在江南省老大趙啟發被黃笑收服之后,他也按照方茹的安排,在曲州市這邊又派來了大量人手,以防被安皖省和洪章省突然襲擊。就連負責在曲州市坐鎮的人,也從原本曲州市老大別慶陽,換成了江南省老大趙啟發麾下的大將單國忠。單國忠這個人向來霸道,進了曲州市之后,就直接獨攬了曲州市所有大權。不僅如此,他還讓手下把曲州市所有那些賺錢的場子全部霸占,甚至還將別慶陽原本的手下也收到自己的麾下,為他做事。而原本曲州市老大別慶陽,現在也退居二線,完全成了擺設,在曲州市已經毫無威望可。……臘月初十下午,距離曲州市大概還有四十多公里的一個小鎮上,一家比較破爛的臺球廳內。雖然這個小鎮歸屬于曲州市,但因為距離曲州市太遠的緣故,再加上附近交通不便利,所以這個小鎮的經濟發展也很一般。而小鎮上這個臺球廳的生意,也就更是一般,因為小鎮上都沒有幾個年輕人,自然也沒有幾個人會來打臺球了。這個臺球廳開在小鎮上,甚至經常會出現那種一天到晚都沒有一單生意的情況。小鎮上的人,也沒有多少人會注意這個破舊的臺球廳。下午三點多,臺球廳內的基本空無一人。唯有其中一個包間里,一個蓄著短發,干練至極的女子,正在打臺球。若是陳學文在這里,必然能一眼認出,這個女子,正是悄悄潛入曲州市的黑寡婦曲藍。這個臺球廳,也是半年前,曲藍就派人進來接下的生意。原本這個店是鎮上一個本地人開的,但生意不好,還不如出去打工,這個人就想放棄這生意。本地人是不接手的,曲藍派來的人,就把這個店接下。因為這里距離曲州市比較遠,經濟不發達,再加上這臺球廳位置一般,生意不好,所以,也沒人會注意到這里的情況。這里,自然也就成了黑寡婦這批人滲透進入曲州市的一個大本營了。這次曲藍進入曲州市,也是陳學文提前幫她安排計劃好的。為了這事,陳學文甚至還派了不少人來幫她做事。其中,就有一直跟隨陳學文的郭昌吉,那個最為擅長勾引女人的小白臉。桌上的臺球,被曲藍一桿桿打進洞,在這一把接近尾聲的時候,房門口突然傳來輕微的敲門聲。曲藍最后一桿進洞,這才放下手中的桿子,轉頭道:“進來吧!”房門打開,一個女子從外面走了進來。“藍姐,事情辦妥了!”女子面帶興奮地說道。曲藍拿起旁邊的水瓶喝了幾口,問道:“怎么安排的?”女子連忙道:“按照您的吩咐,趁著李玉琳不在的時候,把檢測報告送過去了。”“現在,咱們的人已經拿到檢測報告了。”“今晚就可以做事了!”早在半年前,陳學文讓黑寡婦開始安排進入東部的時候,她便已經派出大量人手,滲透進入江南省和蘇南省了。曲州市同時連接安皖省和洪章省,本身也是陳學文必須拿下的第一站。所以,曲州市這邊,也是黑寡婦做事的第一站。在半年前的時候,方茹還未徹底掌控蘇南省和江南省。不過,當時陳學文便猜到,方茹一旦掌控蘇南省和江南省,肯定要為曲州市換將。所以,對付曲州市的計劃,其實是陳學文在半年前就已經制定好了的,后續只是根據曲州市的情況做了大致的更改,但總體還是沒有什么變化的。半年前,黑寡婦便按照陳學文的計劃,安排人滲透進入曲州市這邊。其中,她派出的人,有不少都接觸到了曲州市老大別慶陽身邊的人。而有一個女子,更是直接走到了別慶陽最寵愛的那個小三李玉琳身邊,成了那個小三的員工兼閨蜜。之后,在單國忠進入曲州市之后,強勢接管別慶陽手里的一切,別慶陽日暮西山,威風不在。李玉琳以前仗著別慶陽的勢力,手底下的場子賺錢不少。現在別慶陽沒了勢力,收入自然大幅下降,甚至還被以前一些瞧不上的人踩在了頭上。而黑寡婦派來的那個手下,便趁著這樣的機會,開始從中攪事。她假裝得罪了單國忠的一個手下,求李玉琳出面幫她解決。李玉琳也算仗義,畢竟黑寡婦這個手下幫她賺了很多錢,便出面擺下宴席,請單國忠那個手下吃飯,幫忙當和事佬。以前別慶陽掌管曲州市的時候,李玉琳手底下的員工遇到事情,她都是這么解決的。這次的事情,她覺得也是簡單不過的事情,雖然別慶陽威風不在,但畢竟也是曾經的曲州市老大,解決一個女孩子的小事情,那還不是幾句話的事情。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