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鄭東蹤跡的,是江陵市這邊一個商人。這個人的生意做的不小,跟鄭東還有一些生意上的往來,所以對鄭東是比較熟悉的。按照他的說法,他是在南源縣一個小區外面見到鄭東的。南源縣,就在南湘省的范圍,與江陵市相隔不遠。當時鄭東跟幾個大漢一起,表情有些萎靡,被幾個大漢圍在中間,看起來好像是被那幾個大漢挾持著一般,進了那個小區。聽完商人的話,趙老四立馬拍著桌子道:“不用說了,鄭東這王八蛋,肯定是被南湘省那些人挾持了。”“南湘省那個叫宋遠山的王八蛋,擺明就是故意害我大哥,又怕暴露,怕咱們找他報仇,所以說什么跟鄭東交代過了。”“然后,他又抓了鄭東,讓咱們沒法找鄭東對證。”“操,南湘省這些王八蛋,可真夠卑鄙無恥的!”趙老四叫嚷不斷,然而,屋內卻沒人理會他。黃天傅坐在陳學文旁邊,聽著,你怎么看?”所有人都看向了陳學文。趙老四也看了陳學文一眼,滿臉不服氣:“操,這么明顯的事,還看個雞毛啊看。”“這擺明就是南湘省那些人抓了鄭東,讓咱們找不到人對證,還有啥說的?”“要我說,咱們別廢話了,直接帶齊兄弟們,去南湘省殺他個片甲不留。”陳學文皺了皺眉頭,他其實是不太想表達自已看法的。畢竟,他覺得,這件事的蹊蹺之處太多。首先,鄭東露面的時間,就太過奇怪。恰好在五省老大打算回家的時候,鄭東露面了,這明顯是不打算讓五省老大離開。不過,這樣的事情,陳學文也沒法當眾說出來。一來,這只是他的猜測,沒有任何真憑實據,不足以讓眾人信服。二來,若是因為他的話,導致其他四省老大都帶人離開了,那九頭省這邊的人,肯定會認為他故意危聳聽,將四省老大都嚇走,不想幫助他們,那就得罪了九頭省。當然,還有第三點,也是最為重要的,那就是一旦陳學文真的把這個想法說出來,那幕后主使,說不定還會立刻改變計劃。陳學文現在已經查到萬聰這條線了,他不想打草驚蛇。所以,陳學文最終只是輕聲提了一點:“趙四哥,你說南湘省的人抓了鄭東,是為了讓咱們找不到人對證,可這有意義嗎?”“如果只是想讓咱們找不到人對證,他們直接殺了鄭東不就行了,干嘛還要留一個活口?”“難道他們就不怕咱們找到鄭東,問清楚情況嗎?”這一個反問,直接讓趙老四瞠目結舌,啞口無。其他四省老大也紛紛點頭:“學文這話說的沒錯。”“如果宋遠山真的撒了謊,那他只要殺了鄭東,就能死無對證,干嘛還要抓走鄭東?”“這件事,背后肯定還有別的陰謀。”而九頭省這邊的眾人,也都紛紛點頭。趙老四撓了撓頭,半晌后才道:“那你說這到底是為了什么?”“你的意思,宋遠山沒撒謊?”“他沒撒謊,那他把鄭東抓過去干什么?”陳學文:“首先,他雖然在南湘省,可并不代表就是宋遠山的人抓了他。”趙老四頓時怒了:“廢話,他他媽都在南湘省了,還不是宋遠山的人抓他?”“陳學文,我知道你受過宋遠山的恩惠,所以時時處處維護他。”“但你他媽的別忘了,我大哥也救過你的命!”此一出,九頭省這邊不少人看陳學文的眼神也有些不悅了。陳學文皺了皺眉頭,沉聲道:“趙老四,咱們要談事情,那就直接就事論事,不要摻雜別的。”“你說鄭東在南湘省,就是宋遠山的人做的?”“那我問你,鄭東是在江陵市失蹤的,那是不是九頭省的人把他抓走了?”這話,讓趙老四再次語結。熊延武點頭道:“學文說的沒錯。”“鄭東雖然在南湘省,可不代表他就是被南湘省的人抓走了。”“一個省這么大,不可能面面俱到。”“就拿你們九頭省來說,老奎看得算是很嚴了,不照樣有人做違禁藥品的生意。”“咱們出來混的,雖然掌控著地盤,可咱們畢竟不是神,不可能看好自已地盤上每一寸地方啊!”其他人也都紛紛點頭,這一點,倒是所有人都認同的。趙老四雖然不甘心,但也不得不承認,這話一點都沒錯。他不服氣地看向陳學文:“這也不對,那也不對,那你說,這事到底該怎么解決?”陳學文:“我覺得,這件事,咱們應該從長計議,不能操之過急。”陳學文這話一出來,九頭省這邊不少人都是嗤之以鼻。其他三省老大,看陳學文的眼神,也都有些訝然。因為,陳學文這話,完全就有點敷衍的感覺,這等于什么提議都沒有給啊。此時,熊延武忍不住道:“學文老弟,要我說,這件事也不難解決。”“既然鄭東出現了,那咱們先把鄭東弄回來,問個清楚不就行了?”“各位意下如何?”此一出,立馬得到其他人的紛紛支持,就連白明輝和周興懷也點頭支持。陳學文沉默了一會兒,最終也沒有說話。黃天傅見陳學文不說話,也就沒有表達自已的意思,他其實更傾向于陳學文這邊的。只不過,現在所有人都想要將鄭東弄回來,他們也阻止不了啊。熊延武道:“那現在大家商量一下,怎么把鄭東弄回來!”“剛好我們五省的人,還有九頭省的人都在這里。”“大家集思廣益,有什么辦法,拿出來。畢竟,陳學文可是出了名的計謀高超。白明輝問道:“學文老弟,你有沒有什么辦法?”陳學文:“暫時還沒想好。”這一句,又讓不少人對他頗為失望。就在此時,一直坐在后面的黃超飛突然開口:“我有一計!”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