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園廣場。陳學文接到消息,臉上總算多了一絲笑容。“干得漂亮!”“讓兄弟們回去休息一下!”陳學文掛了電話,看向坐在面前不遠處的胡長生,輕笑道:“胡爺,事情搞定了。”“那個宏少,死了!”胡長生聞,也頓時笑了:“我說呢,你大晚上喊我過來,說有好戲。”“原來,就是這出好戲啊!”“不錯,不錯,總算是讓我出了口惡氣!”陳學文笑著搖頭:“這還只是開始呢。”“這個宏少,只是個棋子,不重要。”“重要的,是司馬煥。”“我要借宏少這枚棋子,拔掉司馬煥這個樁子!”胡長生奇道:“司馬煥?”“這事,能跟他扯上關系?”陳學文淡笑:“事情是在他的地盤上發生的,怎么扯不上關系?”說著,他拿出一個檔案袋,道:“之前曹嵐跟這個宏少,是在他的場子喝酒,喝醉了之后,被司馬煥的人帶出去的。”“之后,曹嵐在外面被人撿尸侮辱,導致宏少和曹嵐這對恩愛情侶發生誤會。”“再然后,事情就鬧得越來越大,最終因為這件事,曹嵐殺了宏少。”“說來說去,這件事,起因是司馬煥,宏少也是死在司馬煥的地盤上。”“司馬煥,他能洗清責任嗎?”胡長生眼睛亮了,他終于知道,陳學文到底是在圖謀什么了。丁慶澤想扳倒胡東陽,想搶走花園區。陳學文,就反將一軍,拿下司馬煥,啃下昭陽區!這兩天時間,陳學文看似沒有什么反抗,好像是這邊吃了大虧。可事實上,陳學文的謀劃,可比丁慶澤要強太多了。他笑著看向陳學文:“學文老弟,這一招借刀殺人,真是高明。”“哈哈哈,那個丁慶澤,號稱陰險狠辣,是丁家繼承人。”“但是,跟你比計謀,他還是不夠看啊!”陳學文笑了笑:“這個丁慶澤,的確也算是陰險狠辣,但只是跟丁慶豐丁慶元之類的相比罷了。”“在謀略上,他比起丁文慧,可要差遠了!”胡長生緩緩點頭,丁文慧能掌管丁家這么久,也不是沒有原因的。“只不過,丁文慧終究是個女人。”“丁家,不會讓女人成為家主的!”“所以,丁家要培養的,始終還是丁慶澤!”胡長生說道。陳學文冷笑一聲:“頑固不化,保守,不知道變通。”“這就是丁家最大的問題。”“這也是他們最大的破綻!”胡長生點了點頭,這一點,他也認可。如果現在對上的是丁文慧,情況可就難說了。在計謀上,丁慶澤比起丁文慧,可要差了不少。胡長生道:“不過,也得防備這個丁慶澤。”“這個人,做事太臟了,太不擇手段。”“可得提防他做什么出格的事情!”陳學文點頭,經過這幾次事情,他也看出來了,這個丁慶澤是的確沒有下限。對付這種人,還真的得慎重,不然,指不定會吃什么虧呢!胡長生喝了口茶,看向陳學文:“對了,那咱們現在做什么?”陳學文:“等!”胡長生:“等?等什么?”陳學文:“等那個宏少的父親來討說法。”“然后,把事情鬧大,逼著司馬煥出來頂罪!”胡長生頓時笑了:“哈哈,宏少的父親真要找過來,那可就好玩了。”“不知道到時候司馬煥會是什么表情呢?”陳學文淡笑:“不管他什么表情,既然他選擇站在丁家那邊,那就必然是咱們的敵人。”“而且,上次陽少爺差點死在他手里,這件事絕不能就這么罷休。”“這一次,必須要他死!”胡長生使勁點頭,兒子差點沒命,著實讓他憤恨,他也想弄死司馬煥!……丁家大院。丁慶澤癱坐在沙發上,面色難看到了極點。旁邊丁家成員,也都是眉頭緊皺,面色凝重。半個小時前,宏少的父親王建成打來電話,質詢兒子死亡的事情,要丁家給他一個說法。這王建成,本身雖然是個企業家,但背地里,其實也是洪章省老大曹雙平的一個親信手下,左膀右臂之一。為這事,曹雙平也親自打了個電話咨詢了一下。雖然未曾說什么,但語之間,已經表達了不滿。毫無疑問,若是丁家這一次不能給他們一個交代,那曹雙平便難免要親自來平南討個說法了。若是丁家完全掌控平南,那還不懼曹雙平。可是,現在丁家還沒能完全掌控平南,如此情況之下,他們可不想招惹這樣一個人物。所以,丁家成員現在全部聚集在這里,就是商討如何處置這件事。眾人等了許久,終于,丁慶豐從門口急匆匆地跑了進來。見到丁慶豐進來,丁守義立馬坐直身體:“怎么樣?文慧來了沒有?”事關重大,所以,開會之前,丁守義特別派人去邀請丁文慧過來,共同商議處理結果。丁慶豐面色鐵青,搖了搖頭:“文慧說,馬天成頭七未過,她要給馬天成守靈!”丁慶元直接一拳砸在桌子上,破口罵道:“媽的,一個死掉的人了,還有什么可守的?”“二姐這擺明就是對咱們不滿意,故意不想過來露面啊!”丁家其他人也都是滿臉憤懣。丁守義搖了搖頭,悵然嘆息:“罷了罷了,既然文慧不把咱們丁家的事放在心上,那咱們就自己處理這件事。”“我們丁家傳承這么多年,經歷過多少風雨,不照樣走過來了。”“丁家,不會因為某一個人的消極,而陷入絕境!”丁家眾人紛紛點頭。丁慶豐則是苦笑一聲:“二叔,話雖然這么說。”“可是,這次這個宏少的事情,咱們怎么給人家交代啊?”丁家眾人頓時都陷入了沉默,這次的事情,真的是脫離了丁家的控制。見沒人說話,丁慶豐便看向丁慶澤:“老四,這件事是你闖出來的禍。”“你說吧,你打算怎么處置這件事?”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