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哥被小楊顧紅兵押著,直接帶到陳學文面前。他還在叫囂:“操你媽的,放開我!”“你知道我大哥是誰嗎?”“你們是不是想死……”陳學文眉頭微皺:“柱子,幫他閉嘴!”李鐵柱走上來,松哥看著面前壯漢,有些慌張:“你想干啥?”李鐵柱咧嘴一笑,直接一拳打在他小腹上。松哥好像大蝦一樣,彎腰倒在地上,再也叫喚不動了。陳學文這才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能談談不?”松哥面色慘白,此時終于明白自己到底什么處境,便顫聲道:“兄弟,我跟那小子,就是為了個女人的事情而已,沒必要把事情鬧這么大吧。”“再說了,他跟那女的都分手了,然后我才談的,這于情于理,也不是我撬墻角。”陳學文擺手:“你和他那點三角戀,跟我沒關系。”“我想跟你談的,是你大哥蘇建民的事情!”松哥面色頓變,警惕地看著陳學文:“你……你到底是什么人?”陳學文冷笑一聲:“你猜!”松哥懵了,愣了半晌,低聲道:“你……你是靈佛市來的,還是天海市來的?”陳學文心里清楚,靈佛市來的人,肯定是梁啟明那邊的。梁啟明那邊的情況,他大致熟悉。所以,他更想知道,天海市到底是什么情況。陳學文淡然一笑:“還算有點腦子啊。”“沒錯,我是從天海市來的!”松哥面色大變,顫聲道:“天海市的事,我……我也不太清楚。”“我們跟大哥去天海市,就是跑腿的,啥都沒干過。”“所有事情,都是大哥在處理,我啥都不知道,你找我也沒用啊!”陳學文冷聲道:“是嗎?”他沒有多說,只是冷漠地看著松哥,眼神中帶著明顯的不相信。松哥以為陳學文不相信自己,便連忙道:“真的,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是真不知道大哥在干什么?”陳學文:“那你知道什么?”松哥撓了撓頭:“我就知道大哥跟黑……”剛說到這里,他面色一變,連忙道:“啊不對,是跟藍姐見過幾面,其他的,我都不知道了。”陳學文眉頭微皺,看向丁三。丁三湊在他耳邊,低聲道:“黑寡婦名叫曲藍。”陳學文心里一動,看樣子,蘇建民去天海市見的人是黑寡婦,他應該是在跟黑寡婦合作。看松哥這驚惶的樣子,毫無疑問,他把陳學文誤以為是黑寡婦的敵人了。他剛才下意識地想說出黑寡婦三個字,但又害怕被黑寡婦知道,所以,臨時改口為藍姐。現在,陳學文也終于清楚梁啟明和黑寡婦之間的情況了。梁啟明家的老仆人是被蘇建民殺的,他要殺蘇建民。蘇建民跟黑寡婦合作,所以,黑寡婦應該是來救蘇建民的。也就是說,梁啟明的確是跟黑寡婦站在對立面啊!陳學文皺起眉頭,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他想起之前高萬雄說的疑惑,便沉聲問道:“你說你不知道究竟有什么事?那你們去靈佛市干什么?”“從天海市回桐關市,可不會經過靈佛市啊!”聽聞此,松哥頓時舒了口氣:“大哥,您誤會了。”“去靈佛市,那是辦我們一點私事。”“我們一個兄弟,呃,也跟我們一起去天海市的那個兄弟,叫奎子的。”“他老婆跟人跑了,我們接到消息,說他老婆跟那姘頭,在靈佛市出現了,我們就去靈佛市找人來著。”陳學文皺眉,這么湊巧嗎?恰好他們一個兄弟的老婆和姘頭去了靈佛市,恰好他們去找人,恰好就打死了梁啟明家的老仆人?這一切,看似好像很正常,但陳學文堅信,越是巧合的事情,往往越是有鬼。陳學文冷聲道:“你當我傻子啊?”“你們在靈佛市打了一個幾十歲的老人。”“你不是要告訴我,你那兄弟的老婆,跟一個老人跑了吧?”松哥立馬道:“大哥,這誤會啊。”“我們是去找那對奸夫淫婦的,但去了之后,沒找到人。”“然后,就在街上遇見了一個老頭。”“那老頭不知道咋了,就跟瘋了似的,一直抓著我家大哥不放。”“我們也沒咋打他,就是把他扯開,扔到一邊,可能摔了一跤吧。”“這真不是我們故意的!”陳學文心里一跳,這事,越來越巧合了。梁啟明家的老仆人,怎么可能會抓住蘇建民不松手,這背后肯定有問題。他冷眼看著松哥:“你當我傻子啊?”“那老頭不聾不瞎不傻的,怎么會突然抓住蘇建民不放?”“媽的,你小子不老實啊!”陳學文一揮手:“是不是得給你點顏色看看才行?”松哥看著旁邊幾人掏出帶血的長刀,頓時面色慘白,急道:“大哥,大哥,我說的都是真的,都是真的啊。”“那老頭,我也不知道咋回事,抓住我家大哥就不放,我們真沒惹他啊。”顧紅兵拿著長刀架在他脖子,怒道:“你他媽給我說實話!”“無緣無故,人家抓住你大哥不放?”松哥急道:“是真的,是真的。”眼見顧紅兵舉起長刀,他連忙道:“呃,對了,對了,我們后來分析,可能……可能是那老頭認錯人了吧。”陳學文:“怎么說?”松哥:“他抓住我家大哥的時候,一直喊著,說什么就是你,就是你。”“你想,這么說話,那應該是把我家大哥當成別的什么人了,是認錯人了啊。”陳學文皺眉:“你們沒見過這個老人?”松哥點頭:“沒見過。”陳學文:“確定?”松哥:“真確定,真沒見過!”陳學文思索片刻:“那蘇建民呢?”松哥撓了撓頭:“我問過大哥,他說他也沒見過。”陳學文皺起眉頭,梁啟明的仆人抓住蘇建民不放,肯定有其原因。梁啟明的仆人連命都搭進去了,應該不是認錯人了。所以,肯定是蘇建民說了謊!只是,蘇建民到底做過什么,為什么會被梁啟明的仆人抓著不放呢?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