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閣樓內影影綽綽的,方茹這個手下立馬吩咐四周眾人仔細觀察閣樓內的情況。但是,現在是晚上,他們距離莊園都不近,而距離里面的閣樓就更遠了,根本無法樓內那些人的情況。搞不清楚狀況,他只能無奈地再次給方茹撥了電話過去,把這邊的情況說了一遍。方茹聽完,不由緊緊皺起眉頭。現在搞不清楚陳學文到底是不是進了侯五爺舊宅,她這邊也不敢輕舉妄動。思索了一會兒,方茹最后沉聲道:“先別輕舉妄動,繼續盯著現場。”“他們既然進去,那肯定還要出來,到時候看清楚是不是陳學文再做決定!”那個手下聽完,猶豫了一下,低聲道:“可是,我們距離那邊太遠,分辨的不是很清楚。”“而且,如果陳學文有意遮住臉,無法分辨,那怎么辦?”方茹頓時陷入沉思,過了好一會兒才咬牙道:“我現在派人過去,你們先盯著現場。”“如果我的人能在他們出來前趕到,就不用放火。”“如果在他們出來前還沒趕到,那就直接放火,不管有沒有看到陳學文!”這也是方茹不得不做的決定,她很想利用這個機會殺了陳學文。但是,如果真的無法確定陳學文的身份,那她無論如何也不會讓對方把吳麗紅救走。所以,對她而,這批人從舊宅出來,就是最后的機會了。到時候,不管陳學文在沒在里面,都絕對不能讓這些人活著離開!那個手下得到方茹的命令,頓時舒了口氣:“明白了!”方茹掛了電話,立馬走到樓下,找到李紅祥,讓他安排一批人去侯五爺舊宅幫忙。現在這酒店里,只剩下李紅祥一百多號人了。現在得知還要再派一批人出去,李紅祥其實有些抗拒。不過,得知陳學文有可能已經溜進侯五爺舊宅了,他頓時精神一震,立馬將侯志業叫了回來,讓他帶了一批人,迅速趕去侯五爺舊宅支援。而如此一來,平城大酒店這邊,李紅祥身邊就只剩下三四十人了。沒辦法,李紅祥只能找了那些與自己關系比較好的老大,找他們借了一些人,過來幫忙保護自己。之所以這么做,也是因為李紅祥在陳學文手中吃過幾次虧了,害怕陳學文給他來個聲東擊西,把他的人引走,然后過來偷襲他。而有了這些老大的支持,李紅祥便安心了許多。他現在也是興奮至極,恨不得立刻能讓人把陳學文抓過來,然后扒皮抽筋,狠狠折磨致死!……侯五爺舊宅,閣樓內。陳學文他們剛溜進舊宅,走到大廳的位置,便立馬遭到了伏擊。躲藏在黑暗中的一群人迅速沖了出來,開始圍攻陳學文他們。同時,還有兩個高手,更是直接擊退陳學文身邊幾人,大步朝著陳學文沖了過來。小楊顧紅兵帶了幾個人,拼了命地想要阻攔,但被這兩人輕松擊退。不過,就在這個時候,陳學文也后退到了墻邊的位置。眼見這兩個人快要沖到自己面前,陳學文突然低喝一聲:“等一下!”這兩人眉頭一皺,其中一人嗤笑一聲:“死到臨頭,還等什么?”說著,他便要朝陳學文沖來。陳學文再次后退幾步,低聲急喝:“媽的,你們想一起死嗎?”那倆人皆是冷笑一聲,另一人笑道:“陳學文,你真把自己當回事了?”“想帶著我們一起死?你憑啥?”陳學文一邊躲避,一邊低喝:“你們不覺得奇怪嗎?”“吳烈為什么沒有來?”聽聞此,兩人皆是一愣,同時警惕地看向四周。他們兩個本來的任務,就是阻止吳烈的。這一次,丁家派來三個高手,還有一個,則是守在地下室吳麗紅的身邊,就等著伏擊陳學文呢。他倆追著陳學文打了這么長時間,其實還一直在警惕地防備著。因為,他們知道陳學文身邊最強戰力是吳烈,害怕吳烈會突然出手偷襲他們。結果,打了這么長時間,吳烈都沒露面,也著實讓兩人有些疑惑了。而陳學文趁著這個機會,站在了靠墻邊的柱子那里。他看著面前兩人,一邊用手敲著旁邊的墻壁,一邊沉聲道:“兩位,咱們現在的處境都很危險。”“不想一起死,就先等我說兩句。”兩人互視一眼,一邊慢慢分散開,從兩邊包圍陳學文,一邊沉聲道:“死到臨頭,有什么好說的?”“以為藏著一個吳烈,就能嚇住我倆嗎?”“讓吳烈出來試試!”陳學文沒有理會兩人的激將,他的手在墻壁上敲打的時候,終于發現了一處端倪。這一處,明顯是空了一部分。陳學文立馬將手中砍刀砸在這一處,墻壁上頓時出現一個凹槽。而這凹槽里面,有一根水管伸了下來。陳學文一刀砍在那水管上,水管里面頓時噴出來一股液體。陳學文迅速避開,那兩人立馬想追,但陳學文已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個打火機,低喝:“都給我站住!”“不然我點火了!”那兩個高手中的一個不屑罵道:“操,拿個打火機就想嚇唬人?”“咋的,想燒老子頭發?”“有能耐你點著試試看!”另一人卻是面色一變,一把拉住旁邊那個高手,低聲道:“別亂來,這……這是汽油!”第一人不由一愣,抽著鼻子聞了一下,也是面色大變。剛才被陳學文砍斷的那個水管里面,噴出來的并不是水,而是汽油!兩人的衣服上,也沾了不少汽油。這如果被陳學文點了火,那下場可想而知。兩人頓時停下了腳步,陳學文見到如此情況,頓時舒了口氣。他握緊打火機,慢慢往前伸出,低聲道:“兩位,現在能談談了吧?”這兩人面色鐵青至極,他們突然發現,陳學文現在,真的能夠拖他們下水了啊!沉默片刻,其中一人揮了揮手:“都先住手!”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