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點,丁文慧住宅。一輛法拉利急匆匆地駛到閣樓門口,丁慶元著急忙慌地跑進了閣樓。秀梅正在門口站著,丁慶元一見她,便立馬急道:“二姐呢?”秀梅:“在后院澆花……”丁慶元二話不說,直接沖到了后院。后院有一個小花園,這里面種了很多比較珍稀比較罕見的花卉,這也是丁文慧最喜歡的消遣。沒事的時候,她都會在后院擺弄這些植物。丁慶元進門的時候,她正在拿著小噴壺,精心地給一盆吊蘭噴水。“二姐……”丁慶元進門便想急呼,卻被丁文慧擺手制止。丁文慧慢慢將這盆吊蘭放好,將小噴壺放下,這才清洗了一下手,走去客廳。喝了兩口茶,丁文慧這才看向丁慶元,皺眉道:“大清早著急忙慌過來,又怎么了?”丁慶元急道:“二姐,陳學文那個王八蛋,他他媽的太陰險了!”“他……他……他竟然讓胡東陽和胡東明換了位置,我操他媽的,還讓齊河區的人,把王卓架空了!”“王卓昨天晚上在齊河區,連他媽賬本都沒見到,這群狗娘養的王八蛋,他們是反了天了啊!”丁文慧眉頭皺緊,冷漠地瞪了丁慶元一眼:“你不帶臟字就不會說話嗎?”丁慶元頓時尷尬,撓頭道:“那……那倒不是,主要……主要是我太生氣了。”“二姐,陳學文這狗東西,也太陰險了吧。”“他這么一搞,咱們……咱們可就吃大虧了啊……”丁文慧放下茶杯,思索了一會兒,輕聲道:“我聽說,昨天晚上,你們直到名單快要截止的時候,才把你的名字報上去的?”丁慶元立馬點頭:“是啊,這不是想殺陳學文一個措手不及的。”丁文慧看了他一眼:“這是誰的主意?”丁慶元撓了撓頭:“是……是大哥的主意……”丁文慧冷哼一聲:“果然是他!”“聰明反被聰明誤!”丁慶元詫異道:“怎么了?”丁文慧冷聲道:“我當時告訴你,直接就去報名,就是為了試探陳學文,看他有什么反應,然后準備再根據他的反應來制定對策。”“結果,你們完全不按照我的囑咐去做,自作聰明。”“這下好了,著了陳學文的道,這不是你們活該嗎?”丁慶元愣住了,此時他終于想明白,昨晚陳學文罵他那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了。當時他還跑去找陳學文炫耀,說是他自己刻意選在最后一刻報上名,就是殺陳學文一個措手不及。而當時陳學文直接罵他一句草包,他當時還以為陳學文是輸不起,還罵了陳學文幾句。現在他才知道,陳學文不是輸不起,而是他所做的這些事情,在陳學文眼里,真的是草包行徑啊!丁慶元的面色變得漲紅,撓了撓頭:“二姐,那……那你當時為啥不說啊?”“而且,你昨天為什么也不提醒我們一下?”丁文慧瞪了他一眼:“你以為我很閑嗎?”“我告訴你,平州十二區老大的位置,并不重要。”“我在做更重要的事情!”丁慶元連忙道:“什么事情?”丁文慧面色一寒:“這是你該問的?”丁慶元立馬閉上嘴,尷尬道:“二姐,那……那現在怎么辦?”“鳳翔區現在馬上就要被張虎豺吞了,王卓在齊河區又被架空了,花園區和新港區,現在都算是被陳學文掌控。”“這一次,咱們……咱們輸的太慘了吧?”丁文慧擺了擺手:“這些事情,你就別管了。”“你老老實實呆在新水區,這段時間,不要亂來就行了。”“我的事情辦完,就會來處理這些事情了!”丁慶元:“啊?”“那……那咱們就這樣認了?”丁文慧不耐煩地擺手:“這是你們自作聰明導致的,這能怪誰?”“滾吧,我沒時間跟你計較這些小事情!”丁慶元張了張嘴,最終沒敢再說什么,只能垂頭喪氣地離開了。目送丁慶元走遠,丁文慧輕輕嘆了口氣。她將茶杯放在一邊,從桌子下面的抽屜里拿出一個檔案袋,從中拿出很多資料。而在這些資料上面,赫然寫著一些名字,有張虎豺,有申雷平,還有青眼狼。這些人,都是馬天成這邊的親信!丁慶元做夢也想不到,丁文慧在忙碌的事情,就是開始對馬天成的親信動手了。馬天成只剩三個月的時間了,丁文慧,已經開始著手奪權了!正如丁文慧所,平州十二區老大的位置,并不重要。對她,對丁家,如何將馬天成留下來的勢力連根拔起,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丁慶元滿臉不甘心地離開了丁文慧的住宅。他本來是想找丁文慧要個主意,改變這局勢的。結果,卻被丁文慧罵了一頓。最關鍵的是,這也證明了陳學文那句話,他的做法,真的是草包行徑啊。這讓自小心高氣傲的丁慶元哪里能忍受?他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咬牙道:“媽的,我就不信了,我還能斗不過你陳學文?”“想架空我丁家的人?做夢!”他直接掏出手機,撥了王卓的號碼,將王卓叫了出來,準備商議對策,解決齊河區的困境!……晚十一點,齊河區御尊洗浴中心。這個洗浴中心,其實也是齊河區最大的賭場所在的地方。和其他賭場一樣,樓上是洗浴休閑娛樂,地下室則是賭場的位置。這里,同時也是整個齊河區所有場子當中,收入最高的一個。突然,七八輛轎車沖到了洗浴中心門口,二三十個人氣勢洶洶地從里面走了出來。門口迎賓一見這情況,頓時嚇了一跳,匆忙跑進大廳:“大頭哥,大頭哥,外面來了好多人!”這個賭場,現在是王大頭親自在這里負責的。一聽這話,他立馬瞪大了眼睛:“操,哪個不開眼的,敢在天成集團的場子鬧事!”一邊說,他一邊帶著一群手下沖了出去。結果,走到門口,他一眼便看到,迎面而來那群人中,帶頭的,正是王卓!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