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學文此一出,屋內眾人面色皆變。就連丁三也詫異地看向陳學文,下意識地便想開口勸阻。要知道,現在可是丁慶豐親自開口求陳學文啊,而且丁慶豐也親自開口道歉。這種情況下,陳學文竟然還不同意,這完全是不給丁慶豐面子。再這樣鬧下去,那是要跟丁家撕破臉了啊!丁慶豐面色也有些變了,但最終他還是壓下了心頭的憤怒,輕聲道:“學文老弟,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不過,今晚的事情太過復雜,我需要調查清楚,才能給你答復。”“這樣吧,我已經申請了,明晚天成集團開會。”“到時候,我給你一個答復,如何?”陳學文依然搖頭:“不好!”丁慶豐皺起眉頭,旁邊丁慶元惱了:“陳學文,你別給臉不要臉。”“我哥親自跟你談,你真把自己當回事了?”這邊不少人也都跟著嚷嚷起來,就連丁慶豐身邊幾人,看陳學文的表情也有些不悅。而這些人,便是丁家的主要成員,在平州也都是地位極高的人物。丁慶豐皺了皺眉頭,最終還是強壓下心頭的憤怒,輕聲道:“這么說來,陳老大是一點面子都不愿意給我留了?”陳學文看了丁慶豐一眼:“丁先生的面子,肯定要給。”“不過,有些事情,其實一目了然,又何必調查呢?”說著,陳學文站起身,道:“錢德凱和李貞玉的事情,的確需要調查一下。”“你要帶他們回去,我不會阻攔。”“不過嘛……”他看向丁慶元,冷聲道:“丁家三爺無緣無故帶了幾百個人,殺到我豐園廣場,砍傷我這么多兄弟。”“這事,還需要調查嗎?”“丁先生,咱們都是天成集團的人,這種事,放到天成集團調查,不適合吧?”丁慶豐皺起眉頭,他知道,陳學文這是打算給丁慶元一個教訓啊。而這次的事情,也真的是很麻煩。丁慶元為人沖動,帶這么多人過來鬧事,如果不給個交代,還真就不適合。正如陳學文所說,如果這件事放到天成集團去調查,那很容易鬧大。到時候,丁慶元說不定也要跟著吃虧呢。沉默了一會兒,丁慶豐道:“這件事,當然得給學文兄弟一個說法了。”他轉頭冷漠地看了丁慶元一眼,突然冷喝一聲:“周良峰!”周良峰就在旁邊站著,聞頓時一哆嗦,下意識地看了丁慶元一眼。丁慶元立馬道:“哥,你……你干什么?”丁慶豐沒理會他,而是轉頭看向周良峰:“周良峰,是你叫來這么多人的,對吧?”周良峰面色慘白,這是要把責任推到他身上啊。他再次看了丁慶元一眼,丁慶元急道:“哥,這跟他沒關系,是我……”不等丁慶元說完,丁慶豐便直接一個耳光甩他臉上:“滾出去!”丁慶元被打的面頰漲紅,想說話,但看到丁慶豐冰冷的眼神,最終不敢說話,只能老老實實離開了房間。沒了撐腰的人,周良峰面色變得更是慘白。他知道,自己這一次是麻煩了。丁慶豐擺明是要把責任全部推他身上,而他哪里承擔得了這個責任啊?“大……大哥,其實我……”他想要推卸責任,但最終不敢開口。替老大扛雷,事后還能得到補償。但是,把責任推給老大,那是嫌命長了!丁慶豐面色冰冷:“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帶人襲擊豐園廣場!”“來人,給我砍斷他一只手!”周良峰幾乎快嚇尿了,直接癱坐在地。就在此時,陳學文突然道:“慢著。”他走了過來,輕聲道:“丁先生,何必這么殘忍呢?”“周良峰也是為人做事,不至于斷手斷腳吧!”“這樣吧,給他點教訓,這件事就這么算了!”丁慶豐看了陳學文一眼,點頭道:“既然學文兄弟替他求情,那我就給學文兄弟一個面子。”“我……”他剛想說話,陳學文卻直接搶先道:“也不算求情吧,我就是覺得,沒必要斷手斷腳。”“不過,他這張嘴,可真是夠臟的。”說話間,陳學文順手從旁邊拿起一個酒瓶子,轉頭看向周良峰:“張嘴。”周良峰有些慌張,不知道陳學文要做什么,也不敢張嘴。陳學文皺眉:“張嘴,沒聽到?”“想斷手?”周良峰面色大變,只能老老實實張開嘴。陳學文直接把酒瓶塞進他嘴里:“咬住了啊!”說話間,陳學文已一腳踹了上去。周良峰一頭栽倒在地,酒瓶直接摔碎,滿嘴碎玻璃渣。他剛想張嘴吐,卻被陳學文一腳踩住脖子,拿起膠帶,將他的嘴裹了幾圈。然后,陳學文將一只皮鞋脫下來,拎在手里,對著周良峰的臉就開始抽耳光。皮鞋抽在臉上,他滿嘴玻璃渣,那玻璃渣直接把嘴扎破,鮮血順著嘴角流了出來。而有一些比較大的玻璃渣,更是刺破臉頰,兩邊臉頰上到處都是刺出來的玻璃,看著尤為恐怖。周良峰被打得連慘叫都發不出來,很快兩邊臉都是血淋淋的。丁慶豐在旁邊看著,也是皺起眉頭。這種傷,雖然不如斷手那么嚴重,但這個刑罰,是真的殘忍啊。不過,他什么都不能說。而四周眾人,則是看得膽戰心驚,一個個都悄悄往后退了退,只怕陳學文也盯上了他們。陳學文只把周良峰兩邊臉都打得血肉模糊,這才停手。他一邊把皮鞋穿上,一邊拍了拍周良峰的肩膀:“以后嘴放干凈點。”“不然,下次就讓你把這些玻璃全吞進去!”說完,陳學文站起身,輕聲道:“丁先生,我想他已經得到教訓了。”“你可以帶他們走了!”丁慶豐深深看了陳學文一眼,沒有說話,帶著身邊眾人徑直離開了。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