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學文這話一說出來,全場嘩然。李忠義和田博文等人都是面色一變,因為,他們很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誰也想不到,陳學文竟然也知道這件事,這是什么情況?馬天成卻是滿臉淡笑,慢悠悠地道:“陳學文,你說話可要注意點啊。”“大醫聯盟里面,可都是救死扶傷的醫生。”“醫者父母心,他們怎么會害死自己的病人呢?”李忠義聞,立馬點頭附和:“沒錯,沒錯。”“我們都是醫生,救人才是我們的本職工作,我們怎么會害人!”“陳學文,你……你讓人偷走藥物,害死這么多人。”“現在還想含血噴人,侮辱我們的名聲……”他氣呼呼地看向馬天成,大聲道:“馬爺,我要求天成集團給我們一個說法!”旁邊幾個副會長也連忙跟著叫嚷:“對,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我們這么多年,救了平州多少人,他憑什么這么侮辱我們?”“我們救死扶傷,這么辛苦,沒人感激也就算了,憑什么誣陷我們?”“馬爺,這件事你要是不給我們說法,那我們就鬧到執法隊,鬧到省里,鬧到京城,我們絕不會蒙受這不白之冤……”眾人義憤填膺地叫嚷著,就連天成集團這邊,也有不少人指責陳學文亂說話。而這些人,基本都是跟大醫聯盟有利益往來的人。至于那些沒有牽扯的人,雖然沒說話,但看陳學文的眼神,也是帶著懷疑。畢竟,誰也無法相信,是醫生故意害死人的!馬天成拍了拍桌子,讓眾人安靜下來,便沉聲道:“陳學文,你可知道,你說的這話,會造成多么嚴重的后果嗎?”“你敢為你說的話負責嗎?”陳學文朗聲道:“當然敢!”“不僅敢,我還能證明呢!”說著,陳學文直接將一個檔案袋扔到了桌子上,大聲道:“這是我找到的證據,能夠證明,就是醫院的醫生,偷換了藥物,導致那些病人的病情發作。”“而他們又不給病人提供特效藥,最終導致病人慘死。”田博文李忠義面色皆變,陳學文竟然還有證據?田博文朝李忠義使了個眼色,李忠義立馬伸手去拿檔案袋:“放屁,我不信有證據……”還沒等他拿到檔案袋,青眼狼已快他一步,將檔案袋搶過去,然后遞給馬天成。馬天成打開檔案袋,從中倒出了很多照片。這些照片,拍攝的就是那些醫生悄悄偷換了藥物,然后護士把藥物注射給病人,導致病人病發的過程。馬天成翻看一遍,把照片遞給旁邊的人:“給大家看看。”“讓大家來評斷。”青眼狼立馬把照片分給了眾人。田博文李忠義也分到了一些,看到這些照片,兩人的面色頓時都變了。因為,這拍的,的確就是他們找的那些醫生,做這件事的全過程。兩人面面相覷,身體不由自主地開始哆嗦起來。他們怎么也想不到,在自己醫院里做的這么隱蔽的事情,竟然會被人發現,而且還會被人拍下來。這明顯是有人提前去盯梢了,可是,陳學文是怎么知道他們要對這些病人下手的?要知道,大醫聯盟麾下二三十個醫院,這些病人,雖然是他們挑選出來的,但知道這件事的,只有寥寥幾人。這幾個人,都跟大醫聯盟牽扯特別深,肯定不會暴露消息。那么,陳學文是怎么精準找到這些被選中的患者,而且拍下這些照片的?兩人不相信陳學文是地毯式搜索,畢竟,二三十個醫院,病人都有上萬人。陳學文就算手下再多,也不可能盯得了這么多人啊。那么,陳學文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此時,馬天成又從檔案袋里面掏出了一些文件,好奇道:“這些文件是什么?”陳學文:“那些醫生置換藥物之后,我讓人把輸液的瓶子搜集起來,讓人去化驗了。”“這些,都是化驗結果!”馬天成,一邊翻看一邊問道:“哦?”“結果怎么樣?”陳學文:“我們分別把這些證物,送到了平州市醫院,平南省醫院,還有平州幾個醫科大學,做了權威的化驗。”“結果是一致的,就是這些藥物,能夠誘發病人的病情發作。”“在沒有特效藥的情況下,就會導致病人死亡!”馬天成面色轉寒,冷聲道:“這么說來,這些病人,還真是那些醫生害死的了!”陳學文平靜點頭:“的確如此!”馬天成冷笑一聲,看向李忠義:“李會長,這些證據,你認嗎?”李忠義也看完了照片,現在他是全身發抖,半晌后才顫巍巍地道:“我……我不知道……”馬天成冷聲道:“不知道!?”“你作為大醫聯盟的會長,你說不知道,你覺得適合嗎?”李忠義更是牙齒打顫,根本說不出話來。馬天成一拍桌子,沉聲道:“在你領導下的大醫聯盟,下面醫院的醫生害死病人。”“你自己不調查清楚,卻跑來我天成集團討說法?”“呵,你這是在侮辱我天成集團嗎?”最后一句,馬天成聲音抬高。強大的威懾力,嚇得李忠義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田博文見狀,連忙道:“馬爺,這些證據,是真是假,暫時還無法確定。”“不過,即便這些人真的是被醫生害了。”“可究其原因,還是因為陳學文的人偷走了特效藥,才導致他們沒有藥物治療才慘死的,這……”不等田博文說完,馬天成便直接一拍桌子:“田博文,你自己聽聽你這說的是人話嗎?”“死了這么多人,你不追究下藥的醫生,卻來追究陳學文?”“你覺得這適合嗎?”田博文:“可……可他們畢竟偷走了特效藥……”馬天成冷聲道:“他們連死人的事情都能偽造,那特效藥是不是被這三個女孩盜走的,還等待考證。”“不過,這些病人的真正死因,是這些醫生下藥導致的。”“這件事,你說,到底是誰的責任!”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