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師一愣:“為什么?”陳學文冷聲道:“你不需要知道原因,你只要照做就可以了。”“你要是做到了,你女兒的這些照片,永遠不會外傳。”“如果做不到,我保證,你所有的親戚朋友,你身邊所有人,包括你女兒的所有同學朋友,都能看到這些照片!”廚師面色慘白,連忙道:“我……我什么都不會往外說,我絕對不會往外說!”陳學文點了點頭,看向旁邊李二勇:“報警吧!”李二勇一愣:“報警?”陳學文冷聲道:“他捅我一刀,這不得報警嗎?”說完,他看向廚師,冷聲道:“你說你女兒現在應該上大學,應該過得很快樂,可你有沒有想過我?”“我也考上大學,我現在也應該過得無憂無慮,跟父母家人在一起。”“可是,就因為你女兒跟周豪的那點齷齪事,我被冤枉入獄,我父母因此慘死,但誰又同情過我?”陳學文深吸一口氣,冷聲道:“說真的,我從沒想過要把照片給你看,因為在我看來,你也是受害者。”“但是,你從頭到尾,都沒同情過我的遭遇,更未對打傷我父母的事情有任何愧疚。”“反倒是因為外面的一些流,始終對我心懷怨恨,把我當成仇人!”“所以,我不得不讓你看一看這殘酷的真相!”廚師眼淚涌出,這個真相,對他來說,真的是太殘酷了。陳學文站起身,冷聲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所謂的感同身受。”“只有經歷過別人的遭遇,才能真正體會到別人的心情。““我經歷過的事情,你,也得經歷一遍!”陳學文走到沙發上坐下,冷聲道:“報警,還有,告訴執法隊,我不接受道歉,不接受調解!”“動用所有能用的關系,我要他坐牢!”廚師站立不穩,一屁股坐在地上。拿刀捅人,這可屬于故意傷害,真要是鬧大了,進去關個一年半載都有可能。沒多久,執法隊趕到,直接把廚師抓走了。與此同時,一個消息迅速在平城傳開:陳學文被人襲擊,受傷不輕,縫了十幾針!陳學文這邊,甚至都沒有去接手剩下的酒店,而是讓李二勇帶人去辦理手續。之后,他也沒在平城逗留,中午飯都沒吃,直接帶人進了雙龍山。……中午一點,侯五爺茶樓。剛吃過午飯的侯五爺,正坐在桌邊喝茶。突然,斌子帶著一個人走了進來。而這個醫生,正是之前給陳學文治療的那個黑市醫生。他見到侯五爺,連忙點頭哈腰地走過來:“五爺,您好。”“您找我有什么事?”侯五爺隨手倒了一杯茶遞過去,問道:“陳學文傷勢如何?”醫生:“受傷不輕,縫了十三針……”侯五爺放下手中茶杯,抬眼盯著這醫生,眼神中帶著一絲陰冷。醫生被嚇了一跳,猶豫著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侯五爺輕輕打了個響指,旁邊方茹直接將一個袋子甩在了醫生面前。“我要聽實話!”侯五爺平靜說道。醫生看了一眼,袋子里裝了很多錢,應該有二十萬。他的眼睛立馬亮了,連忙把陳學文的情況仔細說了一遍。最后,他陪著笑道:“陳學文給了我十萬,讓我對外散播這個消息。”“不過,五爺您親自問,我肯定要跟您說實話啊!”“其實他的傷不嚴重,幾乎不影響正常活動。”侯五爺滿意點頭,擺了擺手,示意醫生離開。醫生立馬拿著錢袋子,點頭哈腰地離開了。斌子把他送到樓下,臨出門時,斌子突然一手抓住他的衣領,冷聲道:“聽清楚了,你今天沒見過我,也沒見過五爺!”“知道不?”這醫生不是傻子,連連點頭:“明白!明白!”斌子這才松手,讓醫生從后門離開了。醫生拎著錢袋子,繞到后面一個巷子,這里停著一輛不知道轉了幾手的桑塔納。他打開后備箱,這后備箱里,還躺著一個差不多大小的袋子。醫生把侯五爺給的錢袋子扔進后備箱,滿臉喜悅,低聲嘟囔:“平城三老,出手果然大方。”“孫尚武給二十萬,侯五爺給二十萬,加上陳學文的十萬。”“哈,老子這次發啦!”沒人知道,這醫生見侯五爺之前,已經被孫尚武的人帶去見過一面了。……斌子回到茶樓,低聲道:“五爺,您猜的沒錯。”“陳學文這個狗東西,果然又有陰謀了!”“他明明受傷不重,卻對外宣布自己受傷很重,這王八蛋,到底想干什么?”侯五爺面色平靜,冷聲道:“不管他要干什么,都得盯緊了。”“陳學文這個人,實在太過狡詐,做任何事情,都不能用常理揣度。”斌子立馬點頭:“是!”侯五爺拿起煙袋鍋,輕輕抽了一口,問道:“對了,那個廚師的情況怎么樣?”“陳學文,有沒有問過他什么?”斌子搖頭:“我讓人去見過他了,他說的很清楚,陳學文只是放要讓他坐牢,別的沒說啥。”侯五爺微微思索了一下,輕聲道:“沒問什么,當然最好。”斌子低聲問道:“五爺,那這個廚師怎么辦?”“陳學文找了何律師,想讓他坐牢。”“這要是真鬧大了,估計得判個一年半載的,要不要拉他一把?”侯五爺直接擺手:“絕對不行!”“陳學文現在還沒有懷疑到這件事上,咱們出手拉了這個廚師,那就會引來陳學文的注意。”斌子愣了一下:“那……那不用管他了?”侯五爺搖頭:“盯著,別讓他出事了。”“先讓他進牢里待一段時間,以后需要的時候再放出來就可以了。”“畢竟,他是那件事的當事人之一,回頭還需要他去告陳學文呢!”說著,侯五爺輕輕敲了敲煙袋鍋,道:“這是對付陳學文的一招殺手锏,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想用。”“但如果真的出現失控的情況,那就必須用這一招了!”斌子使勁點頭:“放心吧,周家那場兇案的證據,我全都保存著呢。”“陳學文當時做這件事的時候,還不知道如何清理現場。”“那里到處都是他留下的指紋,這些證據,足夠弄死他了!”侯五爺滿意點頭,輕笑道:“這個人,的確很狡詐。”“可惜,實力不足,根基不穩,終究難成大器!”方茹笑著給侯五爺添了一杯茶:“五爺說的沒錯。”“沒有官方層面的背景,他終究走不遠!”侯五爺面帶得色,笑道:“既然他已經解決了呂金坡,那接下來,就讓他跟孫尚武過過招吧!”“最好的結果,就是用他的手鏟除孫尚武!”方茹立馬笑道:“要是他能鏟除孫尚武,那這雙龍山的礬礦,可就沒人能跟五爺您搶了!”侯五爺哈哈一笑,輕輕拍了拍方茹的柔荑,笑道:“我忙活這么多,還不是為了你。”“等我百年之后,這一切,就都屬于你了!”方茹立馬嫵媚一笑:“五爺,您還年輕呢,別說這種話!”“來,喝茶!”她拿起茶杯,低頭時,眼中卻閃過一絲冷漠的嗤笑。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