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學文說完,揮了揮手,讓身后眾人暫時先在附近停下休息。王方忠則是眼角直跳,陳學文的話,說到了他的心坎兒。什么跟村民商量賠償,其實都是瞎扯,他就是想找孫尚武要個主意。畢竟,這件事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但是,現在這個時候,他也只能找孫尚武了。王方忠臉上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匆忙跑到后面的車里,給孫尚武打電話。孫尚武接到電話,也被這個情況給搞的陷入了沉思。他也以為,陳學文的計謀,就是昨晚那一招,用王雙寶來威脅王方忠。可誰能想得到,昨晚的事情,陳學文只是虛晃一招,真正的計謀,是在這些事情上。他思索許久,最后吩咐道:“先拖延一下時間,別理會他。”“把村里那些跟你搞過破鞋那些女人的家屬調走,留下沒搞過破鞋的人。”“其他的事情,回頭我給你拿錢,不難解決。”“一群農民,鬧來鬧去,不就是為了錢,有錢就好做事!”王方忠頓時舒了口氣:“多謝尚爺,那我這就來安排!”他掛了電話,匆忙按照孫尚武的吩咐,去把那些跟他搞過破鞋的女人的老公調回村子,然后又從村里調來了一批新的人。來的新人,則是一群老弱病殘。不過,這也夠用。王方忠只是要攔截陳學文,老弱病殘往車前一擋,陳學文也不敢動。他就不信,陳學文還敢讓他的手下動手打人不成!陳學文的手下真要動手打人了,那還好了,王方忠不僅不用費力阻攔,還能趁機訛詐一筆呢!……雙龍山中,一個正在忙碌著基建的空地。孫尚武掛了電話,有些無語地看向呂金坡:“小金,你找的這人,真不行。”呂金坡詫異:“咋了?”孫尚武:“我讓他把村里跟他搞過破鞋的女人的老公調回家,他他媽一下子把出去的人調回去了一半!”“這老狗,是他媽公用種豬啊?”呂金坡嘆了口氣:“這老東西,就賊他媽好色。”“我當初跟他談的時候,那幾天晚上,每天要給他帶好幾個女的。”“操,有一次,還他媽問我,能不能找來大學生啊,或者能不能找來大洋馬。”“我他媽的,我還沒玩過大洋馬呢!”孫尚武沉聲道:“在外面玩,那也正常。”“但兔子不能吃窩邊草啊!”“他跟村里那么多女人搞過破鞋,這被陳學文抓著把柄,遲早得出事。”“我估摸著,他不一定能攔得住陳學文,陳學文進山的事,早晚得成!”呂金坡笑了笑:“大哥,您放心吧,我早就做好兩手準備了!”“陳學文就算進得了山,那也最多在雙龍村,別想再進一步!”孫尚武一愣,不由看向呂金坡:“兩手準備!?”“你!?”在他看來,呂金坡就是那種不太擅長動腦子的類型。做兩手準備,這更不是呂金坡的風格啊!呂金坡嘿嘿一笑,道:“前段時間,我找了一個在村里開野賭場的人。”“那小子,在這里做的風生水起,附近幾個村子有頭有臉的人,現在口袋里有錢了,晚上沒事都喜歡跑他那里玩幾把。”“有不少人,在他那里掛了欠條。”“這些欠條,現在都在我手里捏著!”說到這里,呂金坡又是一臉得意:“也就是說,我現在是他們的債主了!”“這些王八蛋,拿錢收買他們不一定牢靠。”“但是,當他們的債主,他們可不敢不聽我的話!”孫尚武思索了一會兒,緩緩點頭:“這個方法好是好,但是,可也有點危險。”“這要是讓村里的人知道,咱們故意這樣坑他們,以后說不定會起反效果!”呂金坡笑道:“大哥,這些我都想到了。”“所以,我壓根沒露過面,做事的,都是開野賭場那小子。”“以后就算出什么事,也是那小子背鍋,跟咱們沒關系!”孫尚武這才滿意點頭:“這樣就很好。”“小金,這件事你做的很不錯!”呂金坡得到稱贊,更是喜不自禁,連忙道:“大哥教我過那么多次,做事得動腦子,我肯定要學一點啊。”“陳學文,哼,他是夠陰險。”“但是,我看他有什么辦法,能讓這些人不聽我這個債主的話!”“以他的資金,可還不上這些人的債務!”孫尚武更是滿意,他笑著點了點頭,又突然想起一事,問道:“開野賭場的人是誰?”呂金坡笑道:“大哥你估計沒聽過,是平城那邊一個老大,名叫王大頭。”孫尚武愣了一下:“王大頭!?”“不是之前跟陳學文合作的那個嗎?”“這個人信得過?”呂金坡嘿嘿笑道:“他跟陳學文不是合作,是被陳學文給陰了。”說著,他把王大頭和陳學文之間的恩怨說了一遍。包括后面王大頭半夜偷襲陳學文,結果被陳學文打的頭破血流,從二樓扔下去的事情,也全都說了一遍。最后,呂金坡笑道:“我見到王大頭的時候,他腦袋還纏了好幾圈,包的跟個木乃伊似的。”“說起陳學文,王大頭氣得傷口都開裂了。”“他跟陳學文之間的仇恨,可不比我淺啊!”孫尚武緩緩點頭:“原來是這樣啊。”“話雖然是這么說,但是,你也要注意一點。”“記住,除了咱們自己人,其他的,誰都不要胡亂相信!”呂金坡立馬點頭:“大哥,我明白!”孫尚武抬頭看向天際,輕嘆:“我估摸著,王方忠是攔不住陳學文了。”“你一會兒安排幾個人,去雙龍村那邊盯一下。”“還有,讓其他幾個村子的人開始動手,把雙龍村封了。”“記住,絕對不能讓陳學文踏出雙龍村!”呂金坡眼冒精光,緩緩點頭:“哼,我那邊的殺手已經安排就位了。”“再過幾天,等殺手來了,雙龍村,就是陳學文的葬身之地!”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