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金坡帶著一群手下,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氣勢洶洶地沖到了二樓。不過,到了這里,他們的速度便減緩許多。雖然做好了準備,但誰也不知道,前面等待他們的究竟是什么。所以,眾人也都是小心翼翼地推開門,卻也不敢直接沖進去。還好,推門之后,屋里并沒有什么石灰袋子之類的砸下來。不過,眾人還是警惕地觀察著四周,步步為營,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進屋之后,他們才發現,這二樓分割成了好幾片區域,每片區域,都有著長長的走廊,眾人一時間不知道該往哪兒走了。眾人紛紛看向呂金坡,呂金坡也是緊皺眉頭。他思索了一下,低聲道:“都一起走,別走散了!”他們現在最大的倚仗就是人多,所以,他還真不能讓人走散了。一旦散了,被人逐個擊破,那這唯一的優勢豈不也沒了。呂金坡走在前面,格外的警惕,隨時防備著四周的一切。這條長廊,大概有十幾米長,呂金坡幾人硬生生走了快兩分鐘,才算走出了這條長廊。長廊兩邊都有房間,不過,他們打開房間門的時候,發現房間里都是空無一人。甚至,這整個二樓,都聽不到絲毫動靜,仿佛人們都消失不見了似的。越是這樣,呂金坡心里就越是慌張,他不知道陳學文這里到底有什么埋伏。走廊盡頭,是一個寬敞的大廳。呂金坡立馬朝身后眾人揮了揮手,他仔仔細細觀察了一下大廳,發現這里面黑漆漆的,這讓他心里有種不太好的感覺。他拍了拍身邊兩個手下,示意他們去大廳里走一趟。這倆手下雖然心不甘情不愿,但還不得不過去走了一圈。但是,他倆一路走來,啥問題也沒有。呂金坡心里稍微安穩,他又抬頭看了看上方,那上面就是天花板,也沒啥可能存在的機關。再加上他們帶了頭套和眼鏡,就算陳學文真的在這里面放了很多石灰,他自信還是不慌的。所以,呂金坡便也不再遲疑,朝身邊手下揮了揮手,帶著他們一起走進了這大廳。這個大廳還是很寬敞的,不過,在這里還是沒遇到陳學文的人。呂金坡想了想剛才陳學文窗戶的位置,分辨了一下方位,正準備帶人去尋陳學文呢。而就在此時,一個冰冷的聲音突然傳來:“金爺,找我呢?”呂金坡立馬轉頭看去,只見不遠處一個走廊口,正站著一個人。雖然看不清楚模樣,但聽聲音就能分辨出,這個人正是陳學文。如此近距離見到陳學文,呂金坡只感覺腦子瞬間就熱了,他嘶吼一聲,猛地沖向了陳學文。陳學文見狀,迅速奔進了旁邊的一個小屋里。呂金坡一馬當先沖了進去,后面他那些手下緊隨其后,可剛跟進去沒幾個人,走廊另一頭就突然有一人沖了出來,抱了兩滾鞭炮,直接扔進了人群。鞭炮的引線已經點燃,但并未拆散,鞭炮扔進人群,頓時好像機關槍似的,直接炸開了。雖然只是鞭炮,但在人群中炸開,也足夠把人嚇個不輕了。呂金坡這些手下,直接被逼退到了大廳當中。他們剛退回到大廳當中,還沒穩住神呢,大廳里的燈突然打開。這大廳之前一直沒開燈,處于黑暗當中,只有從窗戶透進來的燈光勉強能看到四周的輪廓,好像這大廳里有不少玻璃似的,隱隱反光。現在大廳里的燈光突然打開,眾人才發現,這大廳四周墻壁上,壓根不是玻璃,而全都是明晃晃的鏡子啊!大廳的燈光很刺眼,眾人原本一直處于黑暗中,這燈光本來就讓眾人睜不開眼了。而四周那些鏡子反射了燈光,就更讓眾人不得不閉上眼睛來慢慢適應這燈光。可是,在他們閉上眼的同時,大廳旁邊幾個房間里,卻也同時沖出來了十幾個人。這十幾人,每個人都戴著墨鏡,在大廳的燈光之下,算是恰到好處,根本不受影響。這十幾個人,手中都拿著極其尖銳的匕首,沖進人群,便開始襲擊呂金坡那些手下。呂金坡帶來了四五十個人,人數上是站著絕對上風。可是,現在這些人連眼都睜不開呢,人數再有優勢也沒用。陳學文這十幾個手下,也不下死手,但出手必然是沖著這些人的手腳關節之處,反正得讓這些人快速失去戰斗力。十幾個人,在大廳當中展開單方面的血屠,打得呂金坡這邊一群手下哭爹喊娘的慘叫。此時,隔壁房間里,呂金坡的情況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跟著陳學文跑進這個房間,卻發現這房間另外還有一個門,陳學文已經從另一個門沖出去了。他連忙追過去,可還未跑出這個房間,便有一人迎面沖來,將他攔下。一交手,呂金坡便知道,攔下自己的人,正是小楊。小楊沖了上來,直接與呂金坡纏斗在一起。此時,外面先是傳來一陣鞭炮的聲音,緊跟著,又是一陣刺目的亮光,還有陣陣慘叫的聲音,呂金坡面色一變,他知道,自己的人,還是著了道了。呂金坡雖然有傷在身,但現在暴怒之下,也爆發了超常的戰斗力。幾個回合之下,他便抓住機會,一下子撞在小楊身上,將小楊撞得后退幾步。呂金坡趁勢從這房間沖出,準備去追陳學文。可是,他剛跑進另一個房間,李鐵柱便迎面沖了過來,用一個鐵盒子擋住了呂金坡。仔細一看,這大鐵盒子,好像是從某個三輪車上拆下來的鐵斗吧。呂金坡被這大鐵斗擋著,根本無法打到李鐵柱,只能往前猛沖,準備把李鐵柱推開。可就在此時,他背后的門口,也跑出來一個魁梧漢子,正是鐵蛋,手中也抱著一個同樣的大鐵斗。李鐵柱和鐵蛋兩人,一前一后,各抱著一個三輪車的鐵斗,直接將呂金坡扣在了中間。兩人合力一夾,硬生生把呂金坡給架了起來。與此同時,小楊也跟了過來,拎著匕首朝呂金坡撲了過去!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