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綰綰眉頭微蹙,心忖,老頭?
老頭怎么會來這荒山野嶺的芒山?
聯想到這個年代的敵特泛濫,她抱緊懷里的旺崽,謹慎地向山坡下走去。
正好看到雪兒守在一位身著黑色棉布褂子的老頭身邊。
老頭面色慘白,右腿上有一道猙獰的傷口,鮮血已經浸透了半條褲腿。
此時,他正在痛苦的呻吟,蘇綰綰見狀,抱緊懷里的小崽子,蹲下身子詢問:
“老同志,您這是摔斷了腿么?”
宮渤翰忍著劇痛抬眸望過來,神色微微一怔,警惕問道:
“你,你是…?”
“我是附近的軍屬,上山采點草藥和野菜啥的,再順道打幾只野味回家打打牙祭。”
宮渤翰聞,稍稍安下心,但還是未曾放下警惕心,他又問道:
“同志,你,你是醫生么?”
蘇綰綰微微搖頭:“不是,我只是識得幾味藥材罷了,平時用作家庭小傷的防范。
老同志,您這條腿應該是摔斷了,而且傷得還不輕吶。
您現在不能動彈,否則會加重傷情的,我先幫你敷點草藥吧,然后再扶你下山。”
宮渤翰看著自己的傷腿,沉吟了片刻,
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謝謝你啊,同志。”
蘇綰綰微微頷首,也沒問對方是什么人,更沒問他上山來干嘛,但從老頭的面相來看,
不太像是敵特或者忘恩負義的小人,
倒像是身負大功德之人。
她將背簍取下來,只手在里面掏啊掏,很快便掏出幾株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