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世伯且慢,”崔星河卻抬手阻止,臉上露出些許為難,“崔某與張指揮使和小鳶大人雖有交情,但此事畢竟是季家之事,若要請動他們出手,這其中的打點與心意……”
崔星河朝著季梆搓了一下手指,一臉暗示。
季梆瞬間秒懂。
他當即笑著道,“應該的,這是應該的,倒是我季家不懂事了。”
“崔大人,您只管開口,這得多少銀子打點?”
崔星河故作沉吟,眉頭微蹙,“倒也不多,但這銀子也絕不能少,畢竟無論是張指揮使還是小鳶大人,那都身份不俗,拿少了就有些侮辱人了。”
“這樣吧,一邊六千兩吧。”
“季家主,您看如何?”
嘶!
一邊六千兩,那豈不是一萬兩千兩?
這要是再算上剛剛給崔星河的一萬兩入會費,都他娘兩萬多銀子了!
要知道青云坊,因為胡三娘這一賭,季家可損失慘重,十多萬白銀直接落到了高陽之手!
但季梆一想。
以崔星河和高陽之間的仇恨,還有張平、張壽與小鳶的地位,若能絕對的保季家平安,這一萬兩千兩便也劃算了!
“好!”
“就按照崔大人說的辦,一邊六千兩,另外我季家在奉上三千兩的辛苦費,便有勞崔大人了!”
季梆一咬牙,開口道。
崔星河聞,心中驟然一喜。
但他面上卻立刻板起臉,帶著幾分不悅,將手中的茶杯重重一頓:“季世伯,您這是說的什么話?!”
“這辛苦什么?”
“現在你我都是討高聯盟的一份子,都與那活閻王有不共戴天之仇,即便沒有這辛苦費,我崔星河還能不盡力不成?”
“來,舉杯痛飲!”
“這件事就包在我崔星河的身上了,不過還是丑話說在前面,這件事是十拿九穩的,但卻也有一個不利因素,活閻王與陛下之間的曖昧關系,你們也懂。”
“陛下若鐵了心要嚴辦此事,這事也沒招,但這銀子肯定能發揮作用,即便是那最壞的情況發生了,有張指揮使和小鳶大人從中斡旋,季家付出的代價也會小一些!”
季梆聞,端起茶杯。
他一臉肅然的道,“這是自然,那一切就交給崔大人了!”
“包在我身上!”
“來,舉杯!”
崔星河這才臉色稍霽,重新舉起茶杯,慷慨激昂的道,“為了‘討高聯盟’,為了我等與活閻王不共戴天之仇,也為了今日相聚之緣,滿飲此杯!”
崔星河率先說完,接著一飲而盡。
一時間。
盧正風與季梆也紛紛舉杯,一飲而盡。
他們也激動不已。
崔星河,勝過那高陽百倍!
沒過多久。
他們便出了崔府。
季梆坐上馬車,朝著一旁的季梆鐵道,“梆鐵,你這主意不錯,這的確是一步妙棋。”
“崔大人,的確與活閻王水火不容啊,這事直接將其攬了下來,但這關系也是真硬!”
季梆鐵笑道,“這是自然,這天下能對付毒士的只有毒士,有了崔大人,有了這討高聯盟,這活閻王的末日……不遠了!”
崔府內。
待到眾人走后。
崔健看著數著銀票,一臉眸子賊亮的崔星河,不由得出聲問道,“星河,你什么時候認識的張指揮使?”
“還有這小鳶大人,她何時心儀于你,卻愛而不得,為父怎么不知道?”
崔星河聞,數錢的手一頓,接著抬起頭道,“我不認識張指揮使啊,那小鳶大人與我更是兩句話都沒說,何來心儀?”
“這全是孩兒隨口胡搜的啊!”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