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隨著趙日天的講述,一段令人血壓飆升的家族丑聞逐漸揭開。
趙日天之妻盧氏,出身于近年來迅速崛起的范陽盧氏,其父盧正風官拜范陽郡守,同時盧氏本是大族,近幾年盧家生意更是遍布江南,聲勢日隆。
反觀趙家,自趙日天父親早逝于邊關后,便青黃不接,全靠趙破奴這尊老帥撐著門面。
但所有人都知道,一旦趙破奴這棵大樹倒下,趙家便將徹底退出頂級勛貴行列。
盧氏嫁入趙家,本就是一場政治聯姻,初期尚算安分。
但隨著盧家逐漸勢大,趙家勢微,盧氏便對文不成武不就,毫無出息,甚至現在開始跟著高陽種地的趙日天,越發看不上眼,語間也時常流露輕蔑。
并且自年前開始,她便時常以參加詩會、踏青為由,早出晚歸。
“起初,我只當她悶了,出去散心。”
趙日天咬著牙道,“我還勸她,若覺得府中無趣,可多邀些摯友交來府上相聚,可后來我才偶然得知,她所謂的詩會,多半是與那榮陽季家的二少爺,季博長廝混!”
“季博長?”
高陽眉頭一挑。
這個名字一出,高陽便明白了一切。
“如此說來,是盧氏紅杏出墻?甚至今日又出去和他廝混了,這才導致日天兄你心態崩了,沒去黑風山?”
趙日天聞,整個人都驚了。
“高相,你怎么知道?”
高陽一臉無奈,深吸一口氣道,“沒辦法,這名字太權威了!”
趙日天臉色驟變,急道:“高相!我……我也不短!”
高陽:“……”
“日天,我不是那個意思,你接著說吧。”
趙日天平復了一下情緒,繼續道:“我知曉后,曾私下勸阻于她,讓她多少顧及我趙家與盧家顏面,收斂一些,莫要做越線之事。”
“可她卻譏諷我無能,說我只配在土里刨食,是個扶不起的阿斗,連給她盧家提鞋都不配,還說我趙家已是日薄西山,她肯留在趙家,已是我趙家祖墳冒青煙!”
“前幾日,我實在氣不過,與她爭執起來,語氣重了些,她卻絲毫不懼,反而更加不屑,說……說我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還敢動她不成?”
趙日天雙拳緊握,紅著眼道,“今日一早,天剛蒙蒙亮,積雪方融,她便精心打扮,乘馬車出門了!”
“下人回報,她……她是和那季博長一同出的城,去了城外的清涼山,說是一起去爬山,賞那初春雪景,至今未歸!”
“這分明是……分明是已不將我趙家,不將我趙日天放在眼里,連遮掩都懶得遮掩了!”
“混賬東西,欺人太甚!”
一旁的高長文聽得火冒三丈,擼起袖子罵道,“日天兄,這你能忍?這要是不把他們屎打出來,都算他們拉得干凈!”
趙破奴亦是須發戟張,怒不可遏。
他紅著眼道:“高家小子,我趙家可滅,但絕不可失了武夫的血性,今日老夫便豁出這張老臉不要了,什么家丑不可外揚,去他娘的!”
“這口氣,老夫咽不下去,日天與那盧氏和離已成定局,但我趙家,絕不能就這么便宜了他們,定要讓這對狗男女身敗名裂,付出代價!”
“可偏偏這兩人都是白日出行,難以捉奸在床,縱是今日,也是以好友相稱,邀約爬山。”
“高家小子,這捉奸方面,你可有……良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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