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鸞嗅到了不對,也立刻跟了上去。
“婉兒,什么情況?”
楚青鸞壓低聲音,一臉好奇。
直覺告訴她,上官婉兒的笑和高陽的反應,都說明了此事的不一般。
上官婉兒湊上前,在楚青鸞的耳邊低聲道,“這對付鄉紳的毒計,陛下早已知曉,夫君曾與陛下說過。”
此話一出。
嘶!
楚青鸞當即倒抽一口涼氣,美眸瞪大。
幾乎是瞬間,楚青鸞便明白了一切。
“天吶!”
楚青鸞一臉震撼。
與此同時。
二樓。
“高相,上官大人不過是無心之失,稍稍訓斥兩句便罷了,不必如此嚴厲吧?”
崔星河看向高陽,仍有些摸不著頭腦。
高陽卻一臉嚴肅的道,“崔大人,此差矣,正所謂治家如治國,豈能姑息?女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區區訓一頓,有什么關系?”
崔星河聞,一臉敬佩道。
“高相的家庭地位,星河佩服!”
這可是上官婉兒,長安無數男子夢寐以求的女子,昔日陛下身邊的女官,竟被高陽如此呵斥。
并且,還如此聽話!
高陽借機出聲道,“崔大人,咱們還是說正事吧,這鄉紳之禍雖難,堪稱無解之題,但這辦法嘛,倒也不是沒有。”
崔星河眼睛一亮,連忙追問:“高相有何高見?”
高陽再次笑了。
他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崔星河。
崔星河明白了。
他試探的道,“高相,這鄉紳毒計,要多少銀子?”
高陽聞,陡然拔高聲音,“崔大人,你這話說的,高某豈是這種貪財之人?我這解憂閣,一向不求財只講緣!”
“若是崔大人只談銅臭,那便看錯高某了,還是趁早離去吧!”
崔星河聽聞這話,連忙道,“高相莫要動怒,是星河說錯話了。”
“下官不該問高相要多少銀子,而是這鄉紳毒計,需要多少“緣”?”
高陽這才露出笑容,“崔大人,這才對嘛!”
“倒也不多,一萬“緣”就行了。”
“這點“緣”,以崔大人的實力,簡直不值一提!”
崔星河聞,臉皮狠狠一抽,倒吸一口涼氣。
“什么?”
“一萬兩!”
這玩意比推恩令還要貴了,這是要拿他崔星河當豬宰啊!
“高相,能否便宜點?好歹都是老客戶了,多少打個折。”崔星河壓低聲音道。
高陽卻搖了搖頭。
“崔大人,這一萬兩都是虧本大甩賣了,但你放心,此計絕對物超所值。”
“此計一出,足以讓崔大人再次揚名,而且,絕對夠狠,夠勁道,足以讓陛下龍心大悅!”
崔星河見狀,沉默了。
他算看明白了,這高陽這次是打定主意,要讓他出出血了!
但想到武曌這兩日的迫切,殷切的希望。
崔星河閉了閉眼,一咬牙,再睜開眼看向高陽。
“高相,真那么狠?足以令崔某揚名?”崔星河追問道。
“包的!”
高陽點點頭,極為肯定。
崔星河想到推恩令的效果,咬了咬牙,從懷中掏出一疊銀票放在桌上。
“高相,我信你!”
“一萬兩就一萬兩,還請高相賜教!”
陳勝見到銀票,連忙上前清點,接著朝高陽點了點頭。
高陽不動聲色,卻一拍桌子,高聲道:“崔大人爽快,那高某便也不藏著掖著了,此計,名為一條鞭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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