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難道你沒開玩笑?”呂有容嘴唇發干,難以置信。
呂震看著面前的呂有容,雖受了重傷,身上有股憔悴之感,卻也美的驚人。
再瞧他,妥妥夜晚出去,能嚇死人的粗獷之臉。
他……早該明白的!
“哎!”
“有容,祖父早該想到的,當初臭小子慘遭宋家退婚,祖父當時便提了將你許配給他,兩家聯姻,結果這臭小子斷然拒絕。”
“這就是觀祖父相貌太丑,覺得你長相也就那樣!”
“但那時,祖父竟毫無察覺!原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你爹雖早死,但與王氏兒媳感情極好,片刻不離,這必定是祖父這出了問題,但你放心,即便如此,你依舊是祖父的心頭肉,掌中寶!”
“咱們祖孫的關系,絕不會變!你大傷初愈,切不可被此事所困擾!”
呂震趕忙說道。
轟!
呂有容人傻了。
剛剛醒來,就有這般勁爆的消息等著她嗎?
一時間。
祖孫倆,齊齊陷入沉默。
這時。
帳外。
高陽的聲音響起。
“有容,你醒了?”
高陽掀開簾子,踏入營帳。
但一瞧呂震和呂有容的臉色,他一臉不解,“這是怎么了?怎么臉色這么難看,像是吃了三斤黃連一般?”
呂震掃了高陽一眼。
“雖說家丑不可外揚,但你小子也不是外人,老夫便實話實說。”
“老夫……可能被綠了!”
說到這。
呂震一臉痛心,深感丟人。
“什么?”
“呂老將軍,這是什么時候發生的事?”
高陽一臉吃驚,眼睛瞪大。
“應該是幾十年前的事了,當時老夫常常夜不歸宿,恐被他人鉆了空子!”
“幾十年前的事,現在才知道?”高陽愣住,有些不可思議。
呂震眼睛一瞪,罵道。
“臭小子,你還裝個雞毛!老夫與有容的血不相容,這你不知?”
“這不是有容他爹被綠了,就是老夫,但有容娘親知書達理,與有容他爹感情極好,必是老夫了!”
“不對……老夫催你以老夫之血,來救有容的命,你卻堅持推脫,難道你早就知道什么?”
“沒錯了,是不是定國公知道些什么?等等……當年許氏尚未嫁給老夫之時,對定國公極為青睞,定國公又常來與老夫一起喝酒,難道……”
呂震越說,表情越發駭人。
高陽都聽呆了。
呂有容也聽呆了。
“呂爺爺,你先等等……你的意思是,這一切的證據,只是因為你和有容的血不相容?”高陽抓住重點,出聲問道。
這再讓呂震聯想下去,只怕回去都要與高天龍決斗了!
“你這臭小子凈說廢話,自古以來,滴血認親,你不知道?”
呂震罵道,一臉斷然。
高陽深吸一口氣,只覺得這誤會太大了。
“呂爺爺,你誤會了,滴血認親其實只是子虛烏有罷了,本質還是血型的相容!”
“這與親不親生,沒有半毛錢的關系!”
“并不是一代人,皆是同一血型,親屬之間輸血,只有三成可能,也極為危險,這才是小子堅持做血型相容的理由!”
呂震一聽,人都麻了。
“臭小子,你沒騙老夫?”
高陽一臉無奈,“那樸多和李二雞的血能用,難道還跟有容有親戚關系?”
呂震聞,驟然如遭重擊。
他仔細想想,高陽是說了天下血型大致分四大類,同類相容。
這樣說來……
“完了!”
“你這臭小子,可害死老夫了。”
呂震臉色發白,就連嘴唇都在發顫。
高陽:“???”
呂有容也一臉不解。
呂震哭喪著一張臉,“就在三個時辰之前,老夫實在氣不過,便寫了一封親筆信令親衛快馬送至長安,令吾妻親啟,其語氣之激烈,措辭之狠,堪稱前所未有!”
說完。
呂震直接朝外跑去,一副火燒屁股的樣子。
高陽一臉不解。
呂有容雖臉色有些發白,卻在一旁笑著解釋道。
“祖父十分懼內,祖母平時又不喜講道理,又恰好略懂一點拳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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