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陽點點頭,一雙眸光帶著洞穿一切的光芒,他朝著武曌繼續的開口道。“不錯,大乾若強大,那匈奴就多了一個勁敵,因為他們總之要搶劫,要度過寒冷的冬天,那反正搶楚國,燕國都是一樣搶,為何不搶大乾?”“相反,大乾本就在崛起,匈奴再去搶楚國和燕國,那就是變相增強大乾,以匈奴的地盤來說,各方穩定才是對他最好的局面,否則一家獨大,一旦各方失衡,他也沒有好日子過。”“而且臣最擔心的是,楚國和燕國會暗地里派出使者,前去游說匈奴,甚至是雙方和親,并送去禮物和資源,令他們前來劫掠我大乾!”“這便是合縱聯盟以來對抗我大乾,所以陛下應當小心為上,后可以連橫來破解!”“但現在匈奴,多半要對我大乾起想法!”嗡!伴隨著高陽的這一番話,武曌就感覺九天之上猛然吹來一陣颶風,驟然驅散了眼前的迷霧。她的拳心攥緊,眼眸震動。高陽說的有理,她也知道匈奴是個威脅,但因為匈奴進犯的不僅是大乾一國,所以她也并沒有多想。但照高陽這樣說,匈奴若是要劫掠,大乾將是最好的選擇!高天龍也臉色難看。若是從全局來看,這就仿若牽一發而動全身,長安保衛戰是一個巨大的連鎖反應,直接影響到了天下局勢。這暗中的博弈,早已開始!高陽笑著道,“不過陛下不必擔心,現在天氣還有些炎熱,匈奴也并非一定會南下打秋谷,除非越來越冷。”“合縱之術,也需能人提出,也是不一定的事,臣只是提醒提醒罷了。”武曌深吸一口氣,出聲道,“朕還是早做準備吧!”說完,武曌便帶著上官婉兒匆匆回宮。高天龍則是看向高陽,忍不住的道:“陽兒,匈奴若進攻,你可否預判匈奴有可能的進軍路線?”“若能提前防備,這對邊疆百姓將是一件幸事!”他滿臉嚴肅,一臉殷切。匈奴一旦大舉南下,所到之處,遍地哀嚎,寸草不生,男子和孩子全部殺死,女子全都劫走。大乾邊疆子民,苦不堪!若能提前預判,多做一些準備,會少死很多很多百姓!但這一點,太難了!匈奴一向神出鬼沒,仗著自己騎兵的機動性,行蹤捉摸不定,就連他也難以預判!但對高陽,他寄予了厚望。這話一出,高陽當即就笑了。“孫兒現在念頭不通暢,恐怕難以預判,若是念頭通暢,那還有一些可能。”“念頭不通暢?”高天龍一臉納悶。這如何能念頭通暢?但緊接著,高陽就笑容殘忍的盯著高長文。高長文正打著哈欠,陡然一瞧高陽的眼神,直接虎軀一震,眼睛瞪大。他瞬間就慌了。“祖父!”“你可答應過孫兒的啊!君子一出,什么馬都難追啊!”高長文滿臉緊張的看向高天龍。高天龍好奇出聲道,“老夫答應你什么了?”“你可有證據?”聞,高長文差點眼前一黑。他看著步步逼近,還一臉笑意的高陽,感覺天都塌了。“兄長……冷靜!冷靜啊!!”高長文朝后退著。“放心,為兄一向以德服人,以禮教人!”“綠蘿啊,將院角一根叫德,一根叫禮的棍子拿來,本官要用!”高長文額頭上滲出冷汗,清秀的臉色都變了。“兄長,我承認,我并非不小心,而是內心的嫉妒使我面目全非,眼紅上官大人的一起泡湯泉!”“愚弟錯了啊!”“……”“啊!!”高陽是文化人,從不動手,所以只是友好的拿著棍子跟“高長文”講了講道理,感動的后者痛哭流涕,深刻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接著,他便投身了鍛造真理的偉大事業之中。以大乾的冶煉技術,鍛造真理可謂是任重而道遠,但這卻是必須突破的一步,冶煉技術是一切工業的根本!如此重要的事情,武曌也是令他先放下手上別的事,除了上朝,便專門鉆研這件事。高陽也是當即表示閉關深造,殫精竭慮,然后就將自己會的冶鐵技術,交給了手下工匠,轉身就去睡大覺了。這不是摸魚,更不是偷懶,而是專業的事要交給專業的人,就像礦老板從不干預電影,只選女演員!時間一晃而過,五日后。清晨。大乾長安城,一處偏僻的街道。一個頭發花白看著約莫七十的老人,正挑著裝滿青菜的扁擔,穿著一雙破舊布鞋朝著朱雀大街而去。老人姓楚名生,住在長安城附近的村莊里,妻子早逝,育有兩個兒子,各自成家,但工錢也只夠溫飽,又哪里能夠管他?因此楚老漢便自己種了點菜,靠著賣菜為生。楚老漢身子佝僂,步伐極慢,顯然這么大的年齡背著這些菜前去賣錢,對他來說,很有些吃力。忽然。他的腳下一滑,只感覺重心一個不穩,再加上滿滿當當的兩筐青菜,直接就讓他摔了個四腳朝天。“嘶!”楚老漢疼的倒抽一口涼氣。他倒在地上,捂著自己的腰,感覺那里就像是裂開了一般,一股劇烈的疼痛令他臉都變了。人老了,全身器官都在退化,這若是壯年,這一跤倒也不算什么,但他今年都七十了,這猛地摔了一跤,就十分嚴重了。楚老漢感覺自己的骨頭都仿佛斷了一根,渾身劇烈的疼!這得多少醫藥費啊?想到自己如悶葫蘆的兒子,還有彪悍的兒媳婦,楚老漢心里一陣發愁。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