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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劉靖崔鶯鶯 > 第280章 臣,救駕來遲!

      第280章 臣,救駕來遲!

      翌日,天色微明。

      清晨的薄霧尚未完全散去。

      張顥府邸之外,車馬早已備好。

      幾名親衛牽著高頭大馬,精神抖擻。

      那駕車的馬車夫則有些百無聊賴地打著哈欠,等待著今天的主角。

      張顥今日的心情極好,簡直好到了極點。

      昨夜在府上那場宴會,讓他徹底享受到了將一生之敵踩在腳下的無上快感。

      徐溫在他面前的卑躬屈膝,嚴可求等一眾徐溫舊部的“幡然醒悟”,都讓他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膨脹與得意。

      他仿佛已經看到,自已登上淮南之主寶座的那一天。

      為了彰顯這份獨屬于勝利者的榮耀,他特意換上了一件新制的紫袍。

      這件紫袍以最頂級的蜀錦織就,在晨光下流轉著華貴的光澤。

      其上用燦爛的金線,繡著一幅猛虎下山之圖。那猛虎雙目炯炯,爪牙鋒利,栩栩如生,正應了他此刻吞食天下的雄心壯志。

      他甚至懶得在袍內穿上那件由三層熟牛皮精心鞣制而成的貼身軟甲。

      開什么玩笑?

      在這廣陵城,還有誰敢對他張顥不利?

      又有誰,有那個能力對他不利?

      這種念頭讓他覺得,任何一絲多余的謹慎,都是對自已的侮辱。

      “主公,時辰差不多了,該上差了。”

      心腹親衛在一旁躬身提醒道,他臉上掛著諂媚的笑容。

      張顥大笑著,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豪氣干云地說道:“走!去部堂,看看那些昨日還對我橫眉冷對的家伙,今日會是怎樣一副嘴臉!”

      說罷,他昂首闊步,正欲登上那輛裝飾華麗的馬車。

      就在這時!

      異變陡生!

      “殺——!”

      一聲并不響亮,卻充滿了決死意味的低吼,如同平地驚雷!

      街道兩側原本緊閉的民房中,突然踹門沖出三十余名手持利刃的黑衣蒙面人!

      他們一不發,帶著沉默而又瘋狂的氣勢,朝著張顥的馬車狂撲而來!

      街角處,一扇早起準備開張的包子鋪窗戶縫隙后,一雙驚恐的眼睛,恰好窺見了這幕血腥的街頭屠殺。

      那雙眼睛的主人旋即“砰”的一聲,猛地關上了窗戶,再也不敢看上一眼。

      為首的一人,身形最為魁梧,身披魚鱗半甲,頭戴兜鍪頓項,只露出一雙殺氣騰騰地眼睛,此人正是鐘泰章!

      他手中提著一柄陌刀,三尺余長的刀鋒在清晨的微光中,閃爍淡淡寒光。

      其余三十人,皆是如此。

      這些刺客都是身強力壯的精銳,本就身量高大,此刻身披鐵甲,壓迫感十足。

      “有刺客!保護主公!”

      紀祥又驚又怒,幾乎是在第一時間拔出了腰刀,用盡全身力氣嘶吼道。

      張顥在不到一息的震驚過后,那屠夫出身的悍勇與久經沙場的本能瞬間被激發!

      他非但沒有后退躲避,反而勃然大怒,目眥欲裂,暴喝一聲,右手猛地伸向腰間,去拔那柄象征著權力的佩刀!

      “結陣!給老子擋住!通知紀祥,即刻率黑云都趕來,殺光他們,一個不留!”他的吼聲中,充滿了被人冒犯的狂怒。

      張顥沒想到,在自已掌控軍政大權后,這廣陵城內竟真的還有人敢對自已下手。

      徐溫!

      昨日,宴席上徐溫那張諂媚恭順的笑臉,浮現在張顥的腦海之中。

      一定是他!

      很快,他又聯想到嚴可求,這兩人恐怕早已狼狽為奸。

      可是,黑云都與城外的馬步軍自已早就安插了大量親信,徐溫、賈令威、朱瑾等人的府上,也派人盯梢,一旦有風吹草動,自已會提前收到消息,這些刺客又是從何而來?

      然而,眼前這些刺客卻不給他思考的時間。

      錚!

      清脆的布帛撕裂聲,在耳畔響起。

      那是強弩催發時的聲響。

      下一刻,結成戰陣,護在前方的親衛紛紛哀嚎著中箭倒地。

      “殺!”

      一輪齊射過后,親衛死的七七八八。

      鐘泰章高吼一聲,雙手持著陌刀,一馬當先,率先沖鋒。

      其余刺客也紛紛扔掉強弩,抽出腰間橫刀,一擁而上。

      這些刺客的目標十分明確,從一開始就只有一個人,張顥!

      嗚!

      陌刀劃破空氣,蕩起一陣駭人的破風聲,刀刃裹挾著千鈞之力,狠狠劈下。

      為首的親衛不敢退,亦不敢閃避,因為身后就是張顥,只得架起橫刀格擋。

      “鐺!”

      金鐵交鳴,火星四濺。

      質量上乘的橫刀在陌刀斬擊之下,應聲而斷,陌刀余威不減,斬開肩甲,劈進血肉之中。

      只一刀,親衛便倒地不起。

      其余刺客也嘶吼著殺入戰局。

      他們根本不與張顥那些精銳的親衛纏斗,而是硬生生朝著張顥的方向,撞開了一條血路!

      張顥的護衛亦是精銳,可畢竟人數劣勢,加上驟然突襲,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這些刺客一個個悍不畏死,完全是以命搏命的打法。

      鮮血四濺,刀刃披在甲胄時那沉悶而令人牙酸的“咯吱”聲,混雜著瀕死者喉嚨里發出的“嗬嗬”喘息,讓這條平日里寧靜的長街,在短短幾個呼吸之間,成了修羅場。

      當親衛看到鐘泰章那雙赤紅的雙眼,看到他不顧一切地手持橫刀沖向張顥時。

      他的眼中滿是狂怒,用盡全身力氣大吼:“主公,快走啊!”

      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在他絕望的目光中,鐘泰章手中的陌刀帶著一股決絕的狠厲,劃出一道森冷的弧線,攔腰一刀,狠狠地斬在了張顥的腰腹之間!

      “噗——!”

      一聲利刃重重斬入血肉的悶響。

      張顥拔刀的動作,猛地一僵。

      他甚至沒有感覺到預想中的劇痛,一股異樣的溫熱感,從那被撕開的創口,迅速擴散開來,瞬間浸透了那件華貴無比的紫色朝服。

      他難以置信地緩緩低下頭,看到殷紅的鮮血,正瘋狂地從自已腰間涌出,帶來一種黏糊糊的的觸感,也帶走了他全身的力氣。

      直到這時,劇痛,才如同決堤的洪水般,轟然爆發!

      他抬起頭,看著眼前那張冷酷無情的臉,聲音斷斷續續,充滿了無盡的不甘與怨毒。

      “為……為……什么……”

      他死到臨頭,仍不明白自已為何會敗,這支死士又是從何處冒出來的。

      他的眼神灌滿了怨毒與不甘,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變得渙散,最終歸于一片死寂。

      那雙曾不可一世的瞳孔,定格在清晨灰蒙蒙的天空。

      鐘泰章緩緩抽出橫刀,溫熱的血液順著刀身的血槽“滴答滴答”地落下。

      就在這時,街道的盡頭,突然響起了整齊而沉重的腳步聲!

      一隊隊頂盔貫甲的士卒,手持長戟與弓弩,如潮水般涌來,迅速封鎖了整個街口。

      他們并非鐘泰章的人,更不是趕來馳援張顥的黑云都,而是徐溫早已安排好的后手。

      看到這一幕,余下的張顥親衛想先是一陣狂喜,可旋即又被冰冷的絕望所取代。

      只因趕來的甲士,并未如預想中對這些刺客展開清剿,而是一動不動。

      縱使身為武夫,這時也明白了,這是一場徹頭徹尾的陰謀,一個早已為張顥布下的天羅地網。

      “完了……全完了……”

      幾名親衛看到大勢已去,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絕望。

      長刀“哐當”一聲掉落在地,親衛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頹然跪倒在血泊之中。

      他們是張顥的親衛,主公一死,他們投降的下場只會是生不如死的酷刑,以及家人的被清算。

      與其被俘受辱,不如以死盡忠,保留一個武人最后的體面!

      一絲決絕在他們眼中閃過,他們沒有再多語,將手中的兵器,狠狠地抹向了自已的脖頸。

      幾乎在同一時刻。

      廣陵城數個不同的角落,數場同樣血腥、同樣高效的刺殺,正在同時上演。

      剛剛接管黑云都、正在營中對著一眾將校耀武揚威的張顥心腹大將紀祥,被埋伏在營房頂上的弓箭手亂箭射成了刺猬,高大的身體被釘在點將臺上,雙目圓睜,死不瞑目。

      其他被張顥安插在各營的心腹將領,或是在相熟的酒樓里,被偽裝成伙計的刺客一刀割喉,滾燙的鮮血染紅了整張酒桌,食客的尖叫聲剛剛響起便戛然而止。

      或是在溫暖的被窩中,被破門而入的刺客亂刀砍死,妻兒的哭喊聲被夜色吞噬,只留下一屋子冰冷的尸體。

      一切,都在極短的時間內完成,迅速、精準。

      沒有給張顥的黨羽留下任何一絲喘息和反撲的機會。

      廣陵城的天,在這一刻,徹底變了顏色。

      ……

      徐府書房內,燭火已然燒干。

      徐知誥已然將那張顥身死的細節一一道出。

      徐溫沒有立刻讓徐知誥退下。

      他靠回榻上上,閉目養神,仿佛在細細回味這場來之不易的勝利。

      而徐知誥則躬身立于一旁,眼神始終低垂,但那雙藏在寬大袖袍中、微微顫抖的指尖,還是泄露了他內心的極度不平靜。

      良久,徐溫緩緩睜開眼,那雙剛剛才攪動了廣陵風云的眸子里,此刻卻是一片古井無波,深不見底。

      他沒有看徐知誥,只是看著眼前早已冷掉的宴席,淡淡地問道。

      “知誥,今日之事,都看明白了?”

      徐知誥心中一凜,知道這是父親在考較自已。

      他不敢有絲毫怠慢,腦中飛速整理思緒,沉吟片刻,用一種無比恭敬的語氣答道:“孩兒愚鈍,只看明白其中幾分關節。”

      “說來聽聽。”

      徐溫的語氣依舊平淡,聽不出任何喜怒。

      “父親大人此計,堪稱神鬼莫測,環環相扣。”

      徐知誥緩緩道來:“先以嚴可求等一眾舊部之名,行‘殺人誅心’之策,故意向張顥示弱,令其驕狂輕敵,放松警惕,此為第一步,亦是根基。”

      “再以鐘泰章為刀。”

      “父親大人看準了他懷才不遇,心有不甘,便以滔天富貴為餌,激其心中積郁多年的怨氣與野心,令其甘為死士,死心塌地為您所用,行此雷霆一擊,此為第二步,亦是殺招。”

      “您還算準了張顥剛愎自用的性情,算準了鐘泰章壓抑多年的野心,更算準了這廣陵城中,除了張顥黨羽之外,其余將佐的人心向背。”

      “天時、地利、人和,三者合一,方有今日之奇功。”

      “孩兒……對父親大人的手段,萬分敬佩。”

      徐知誥說完,便深深一揖,垂首而立,不再多。

      他的回答滴水不漏,將一切都歸功于徐溫的算無遺策,既清晰地展現了自已的分析能力,又恰到好處地表現了一個養子應有的恭順與崇拜。

      徐溫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他緩緩點了點頭:“不錯,能看到這一層,你這些年沒有白白跟在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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