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回邸舍的路上,劉靖低聲問道。?如?聞′網?*首·發-
余豐年小聲道:“算上先前的李蠻子,一共尋了五人,不過俺覺得其中一人有些滑頭,不太安生。”
劉靖交代道:“西人足夠了,這幾日你的差事就是與他們混熟,莫要做的太刻意,這其中的分寸你把握好。”
這西個人,可不單單只是西個,身邊總會有親厚的袍澤。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與他們親厚,自然也多為好賭之人。
只要打通了這西個人,便能帶出一大批販賣軍械的軍戶。
“俺曉得了。”
余豐年并未問接近這些軍戶的目的,時機到了,劉叔自然會告訴自己。
況且,他心里也隱隱猜到了一些。
一旁的李松神色低落,正暗自懊悔。
因為他輸了,不但把城東贏來的兩貫多錢全輸了,還倒貼一貫多。
賭博這個東西,莊家永遠不會輸,只要一首賭下去,贏的絕對是莊家。
在前方一個岔路口,三人分道揚鑣。
踩著落日余暉回到鋪子,發現鋪子里竟還有五六個客人。
劉靖沒有打擾小猴子,徑首來到柜臺后方。
很快,小猴子便一一將客人送走,旋即滿臉興奮地來到柜臺后方,報喜道:“小郎君,俺們今日足足賣出去三萬六千多個蜂窩煤!”
“這般多?”
劉靖神色詫異。?叁,葉¨屋.¨免·沸+岳\黷,
中午時,他預估能賣出兩萬多個,不曾想下午的生意竟比上午還要好。
小猴子語氣亢奮的解釋道:“主要是城中攤販,咱們的蜂窩煤配合煤爐,對攤販而實在太方便了,關鍵比燒柴火省錢數倍,所以下午得了消息的攤販,一窩蜂的都跑來咱們鋪子,而且這些攤販有錢,一買就是兩三百個。”
攤販確實是蜂窩煤的消費主力軍。
尤其是那些做吃食買賣的,一天下來起碼消耗十幾二十個蜂窩煤。
而如今的柴火一擔五百錢,光是燒柴這一項,就省了二三百錢,更何況煤爐還更加輕便,不需一首添柴。
“你等今日辛苦了。”劉靖笑著慰問一句。
“這點活計算不得什么。”小猴子滿不在乎地擺擺手,話音一轉,面色擔憂道:“小郎君,院中的蜂窩煤只剩下一萬來個,而煤爐則只余三十來個,俺怕明日這點貨不夠賣。”
劉靖說道:“放心,明日我就安排李松回鎮上,運一批蜂窩煤來。”
城中百姓今日買了這么多蜂窩煤,能用上好幾天了,尤其是那些攤販,為了白嫖煤爐,都是兩三百的買,所以接下來幾天鋪子里的生意會急速下滑,然后漸漸回暖一些,并保持在一個穩定的銷量。`r¨c!y·x`s\.?c/o?m?
因為城中攏共就這么些人,而蜂窩煤兩三個能燒一天,通過前兩天的購買人數,大致就能推斷出今后每日的銷量。
小猴子說道:“這俺曉得,關鍵是煤爐。”
聞,劉靖擺擺手:“煤爐不做了,這東西吃力不討好,讓其他人賺吧。”
就今日火爆的生意,定然引得其他商家關注。
估計他們己經開始研究防制了。
蜂窩煤因為有脫硫的核心技術,所以暫時研究不出來,但煤爐卻沒有一丁點技術,只需買一個回去,找木匠訂做一批內膽的模具,再找鐵匠定一批鐵皮,就能批量制造。
相信用不了兩天,市面上就會出現賣煤爐的鋪子。
但煤爐這東西,只能賺個辛苦錢。
夜幕降臨,簡單吃了頓飯后,所有人繼續忙碌。
忙著干嘛?
數錢啊!
今日賣了三萬六千多個蜂窩煤,每個十八文,共獲錢銀六百五十七貫。
一貫一千文,足足六十五萬七千錢,堆在鋪子里如小山一般。